手中的毛线和针,担心的来到病床旁边,抽取纸巾帮云卿擦汗。 云卿醒来后,得知自己是一大家子的心肝小宝贝,身体不太能动弹的她,还挺享受被宠着照顾的,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这会儿见闻宴白朝她看过来,怕对方觉得她不仅年龄小,还让妈妈擦汗更幼稚,云卿拿过乔映双手中的纸巾,语调微扬: “妈,我自己擦。我已经是大人了,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 “领证”两个字从云卿嘴里冒出来,她低下头,舔舔嘴唇,一种抑制不住的欣喜从心底浮起。 她之前那么疯狂的追求闻宴白,这个男人应该能懂她话里的潜在含义吧? 说完了,云卿又觉得这话是不是太冒进了?万一闻宴白被吓跑了怎么办? 不对,她本来就深爱闻宴白啊,喜欢就是喜欢,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但其实,闻宴白领会不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他眉目疏朗淡然,嘴角的弧度很平,就连额前的碎发都没一丝波动。 瞧的云卿暗暗抓紧了被子。 这个男人是太能装?还是真的没听懂? 至于乔映双和云洲炀母子俩,简直惊呆了。 云卿好端端的,怎么睡了个短暂的午觉,就说到“领证”了? 莫非她想起了什么? 乔映双突然握住云卿的手心,在女儿诧异的看向她时,深呼吸一口气,忐忑问道: “卿卿,你想……跟谁领证?” 云洲炀内心摩拳擦掌,就等着云卿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要好好的去会会他。 至于被云卿暗搓搓cue的闻宴白,神态自若的站在门口。 就跟乔映双的问题,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云卿的视线一小半都被乔映双挡着,她想好好看看闻宴白,试图在他毫无起伏的眸光里嗅出些许不同。 然而没有。 而且乔映双还问出了她隐藏在最深处的那层意思。 想跟谁领证? 那自然是她深爱着的“闻宴白”啊。 当然,她还小,不着急领证。而且他俩的关系距离领证还早着呢。 那句话,不过是在向闻宴白表明她的态度而已。 可惜这些解释她不能说。 毕竟结合她知道的“过去”,以及不久前她装睡期间乔映双和云洲炀的对话,不难看出,她妈妈和哥哥,是讨厌她喜欢的那个人的,只不过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闻宴白。 云卿抬眸,对上乔映双热切的目光,她暗暗抓紧了擦汗的纸巾,心思微转间,漂亮单纯的大眼睛眨了眨,反问:“妈妈,我又没有喜欢的人,我能跟谁领证啊?我就这么一说。” 像是很好奇她妈妈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实则,内心心虚不已。 还好她补充的够快,不然被妈妈和哥哥知道她深爱闻宴白,那她的爱情岂不是还没重新启动,就被扼杀了? 压根不知道云卿心里弯弯绕绕的乔映双云洲炀:“……” 白紧张了。 云卿瞄了一眼乔映双和云洲炀暗暗松口气又好像不太甘心的反应,她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 接下来,就是怎么在妈妈和哥哥面前,维持她完全失忆且对闻宴白无感的样子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还在门口站着的闻宴白。 男人眼神深邃中带着一抹冷淡,周身的疏离气息浓郁,即便如此,依然难掩他迷人的一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云卿心里小鹿乱撞,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行,她一定要做点儿什么。 “大哥哥是来看我的吗?”云卿克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语气尽量正常。 根据乔映双说的,闻宴白比云洲炀大了那么几天,那自然可以撑得起这一声“大哥哥”。 既合理又不显得太过生疏。 完美。 最主要的,她既然知道了闻宴白是她喜欢的男人,那么在云家人面前,这一声“大哥哥”,就亲切多了。 云卿初醒的嗓音娇娇软软的,就跟抹了蜜似的,又清又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