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很少在这里面见到小孩子的,供销社的糖球基本都是她包圆的,分给狗子们,分给陶妮,分给村子里玩得好的小孩子。 骆芸怀念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她看到供销社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小婴孩正跟门口的男人说着话,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脸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她回头看着跟在身边的虎子,村子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只有虎子,虎子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严肃、威猛,就是比以前更爱念着她了。 羊群发现了骆芸,骚动起来,很多羊的气息骆芸都很陌生,显然都是她离开后的新伙伴,唯有一只高大的断角羊拼命从羊群里挤出来,走到她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看了许久才认出来,高兴地原地蹦了三下,冲到栅栏前,把脑袋伸了过来。 骆芸蹭了蹭安泰,高兴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呀。 安泰:“咩咩咩~” 俩只都不知道对方在说啥,但聊得挺开心,你汪汪过来,我咩咩过去,蹭的对方一脸毛。 第二天一早,骆芸在自己熟悉的狗窝里伸了个懒腰,就被外边狂吠的虎子叫醒了,她迷瞪儿地爬起来,先去水碗里狂饮一番,再使劲蹭了蹭睡眼惺忪的脸,叼起吴二丫给她准备的煮鸡蛋就跑出去了。 今天去牧羊的是大花的孩子们,村子里年迈的狗子基本都进入了养老的阶段,体力活都交给儿孙去干了,它们没事儿就在村子里巡逻,圈着新一批的光屁股小孩到处跑,赫然成了村子里的保姆犬。 虎子带着骆芸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一路把她引到山上去。 骆芸奇怪地看着虎子,从它紧绷的背脊看出几分紧张,这小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要单独给自己投喂大餐? 骆芸舔舔嘴巴,说实话,她还真想虎子那些美味的食物了。 近几年雨水充足,山上的植被长得更加茂盛,虎子在前面开路,骆芸乖乖在后边跟着,脑袋东张西望,兴奋的跟来踏青的孩子一般。 她这四年里,去过好几个村子,带过一批又一批的狗子,但唯独宝山村对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人、这里的水、这里的狗子和大山,都是她四年里日夜思念的地方。 还有前面的虎子。 骆芸快走几步,走到虎子身边,脑袋轻轻靠在虎子的背上,感受它传递来的炽热体温,还有熟悉的狗狗味道,熟悉的一切让她很安心,她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骆芸开着越来越深入的山林,疑惑地问虎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往里面走会不会不安全? 她还从来没进入到山林这么深的地方。 虎子速度不减,只是将小狗子刚往怀里护了护:不会。 骆芸仔细嗅了嗅,果然没有闻到野兽的味道,反而有虎子身上的气息,显然这一代是虎子的地盘。 她讶异地看着虎子,家养犬与家猫不同,很少有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圈地盘的行为,它们的领地范围一直是村子附近,去隔壁村那叫离开地盘去外边闯荡。 山林腹地绝对不会是家养犬经常光顾的地方,而虎子带路的样子确实那么地熟悉。 她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任凭虎子将她带入完全陌生的领地,直到从一片茂密的树丛钻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骆芸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虎子欢快地跑过去,一爪扶着歪歪扭扭的篱笆墙一边回头吐着舌头看呆掉的小狗子,它的眼睛闪亮亮的,紧张又期待地在原地等待着。 骆芸慢慢地走到篱笆墙边,这篱笆墙十分丑陋,完全是不合格的产品,比六岁小娃娃搭出来的都不如,她往被篱笆墙围起来的空地看,看到了一群野兔、断了翅膀的几只山鸡,它们被养得十分肥嫩,兔子的屁股都是圆滚滚的,骆芸看向虎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虎子立刻跑到旁边的草丛里,用嘴巴叼了一嘴嫩草,跑回来扔到篱笆里,兔子们立刻围过来抱着啃,看神态显然是被喂关了的,那些山鸡也不甘落后,哪怕不吃草也要跑过来啄两口。 骆芸:这些……都是你弄的? 虎子懊恼地看着篱笆里的猎物说:可惜我抓不到鸟,叼回来的鱼半路就会死掉。你说想要一片物种丰富的狩猎场,可我只能弄到兔子和山鸡,黄鼠狼都打洞跑了,蛇会吃掉小兔子,被我丢掉了。 骆芸:…… 有点感动,但是一脸懊恼说着这些的虎子好可爱啊,想揉! 没想到那么久远时候说过的话,虎子居然记得,虽然理解的有些偏差。 骆芸哭笑不得地问:那兔子和山鸡就不跑了吗? 虎子骄傲地抬起头:跑,我再给抓回来。 骆芸隐约猜到山鸡的翅膀是怎么断掉的了。 她看着这些篱笆墙,怪不得丑得突破极限,狗爪子做这些属实太为难虎子了,而虎子的智商再一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