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四福晋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派人去了八爷府,她知道府邸的爷总有什么大事要办,她们这些后院的妻妾便给爷行个方便就是最大的妥帖了。 上了马车,胤禛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八阿哥明摆着是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有几分浑浊,但又清朗的很,听语闻人,一听就是一俊俏高大男子,就是话语间有几分怨气,“苏培盛,你说你家主子怎么就整天只会闹爷!爷这才刚刚睡下,好不容易忙完差事……又搞这一出!” 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看来是真的怨念颇深了。 胤禛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胤禩,是四哥错了,你进来吧,折腾苏培盛作甚?改日四哥给你赔罪。” “那还差不多,你要是在爷唤你去喝茶时不到场,爷就不跟你是兄弟了。”胤禩将帘子拨开,进了马车,坐下来,满是不满,“四哥,你可别说你是心血来潮啊,这太子生病一事明眼人都看着不对劲,你要是非得掺和一把,爷就将你套个麻袋送到永和宫,让你看看兄弟姐妹几个的能耐!” “可别,四哥经受不得这个。”胤禛笑道,“你不是说你刚睡下吗,四哥给你托着,你睡吧。” 胤禩看着他哥拍了拍大腿,摇头,“爷都这么大了,十几年前爷还能在你膝上睡着,现在要是再这样,怕是九弟十弟都一块嘲笑爷了。” 胤禛心里暗地遗憾,过去乖巧听话的弟弟硬是变了个模样,哎,待会到永和宫就逗逗十四弟吧,这宫里就十四弟好欺负了,纯良好说话,就是口是心非了些。 苏培盛耳朵听着里面的爷没了动静以后,便甩了甩马鞭,马儿随即扬蹄,轻巧的往紫禁城的方向前行了。 到了永和宫,两人一路慢行,到了门处老早就有人迎着了,只见马功成顶着一副笑意憨厚的模样将两位主子迎进去,胤禩一边暗自琢磨马功成倒是将他师傅的几分能耐学到手了,但周林礼可从来不会笑得这般没骨气的。 也罢也罢,周公公和刘嬷嬷在永和宫侍候额娘二十多年了,也是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额娘让两人到在宫外的门面里养老,并且让乌雅氏的人多加照料两人,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了,在宫外能平平安安舒舒坦坦将后半生的日子都过完的奴才可不多,而且乌雅氏是断然不会让贵妃娘娘宫里出来的人有任何不妥的。 这般想着,胤禩进去里面,任由宫女给他脱下外衣,这会儿天还是很冷的,但屋内燃着京师里最好的红罗炭,温度适宜。 再换头一看,四哥已经坐落在椅子上了。 芷嫣让两个儿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后,便开口询问两个儿子过来是为何事了。 胤禛想了想,“额娘,儿子不明一事,太子倒春寒生病了,可皇阿玛为何让索额图前来侍疾。”这是奴才干的事,索额图还不至于为这事特地折腾一遍。 芷嫣笑了笑,显然是没想到儿子居然往这边想了,那还有一个前提呢,“你怎么就认为太子一定生病了?” 胤禛道:“人之常情,太子兴许是不适应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这么说的,你看你皇阿玛都平安无事,比他身强体壮的太子又怎么会出事,你过往出了事是因为你根本不听你福晋的话好好养身子,在不该出门时硬是要出门,沁月是娇养大的贵女,这些道理都清楚,你别说在太子跟前侍候的奴才了,那是恨不得遇到危机就替太子挡上了,毕竟是将来的君主啊。” 胤禛细细琢磨着这事,神色越发不对劲,趟若太子病情一开始就是假的,那皇阿玛要索额图进京就是为了别的事了,可什么事需要另外让索额图前去德州。 他面色一变,与此同时胤禩的话传来,“看来皇阿玛想对索额图动手了。” 如此才需要将索额图支开,让京师的人手收集罪证,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皇阿玛平白无故就起了这等心思?那定是有人挑拨离间。”胤禛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事情定义在这上面,而且他没有说出他猜测的一点,便是皇阿玛想对索额图动手,那是心里早就起了这个想法的缘故,依皇阿玛的性子,若是早知道索额图犯下的过错,不将索额图给杀了才怪。 如此倒是还有一个前提了,便是那人一定是索额图曾经相信的人,或是底下的奴才门人之类的,不然也不会清楚索额图干过的事。 而近来得皇阿玛信赖,随驾前去的臣子中就有那高士奇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