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偿所愿,这是给苏五姑娘你备好的贺礼。” 苏澜轻声一笑,圣旨刚下来,他便让人把贺礼送来,再响起苏老夫人的话,她不由觉得有些讽刺。 无南见苏澜的反应,也并未意外,他顿了顿,有些为难道:“苏五姑娘,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必说了。”苏澜将锦盒收起,一手又将窗合上。 “诶诶!苏五姑娘!”无南赶忙拦着她,“苏五姑娘,您听属下说了再走。” 苏澜站着未动。 无南正了正色,“苏五姑娘,属下也不知昨夜您与主子说了什么,但属下便是觉着主子昨日有些不同,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一夜都并未出来。” 苏澜本就烦躁,听到这些心里更为不耐烦,“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跟苏五姑娘说,主子是极其在意苏五姑娘的,就如今日这般,属下觉得主子并非真心想送这贺礼给姑娘,他只是昨夜气急了,又拉不下脸来,只得让属下来姑娘这儿,姑娘若是去见见主子,兴许他就好了。” 苏澜看着手中的锦盒,也不知是何情绪,“那就劳烦无南侍卫替我递句话吧。” 无南见苏澜松口,欣喜地点了点头。 “就说苏澜多谢晋王的贺礼,先收下了。”苏澜将窗子合上,“待日后晋王寻到良人,苏澜自然也会送上贺礼。” 无南脸色一僵,“苏五姑娘。” 可不管无南再说什么,也得不到苏澜的回应…… 直至半盏茶后,窗外才没了无南的动静,苏澜这才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手中拿着的便是方才那个锦盒。 她绕到后院的竹林,随意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个土坑把锦盒埋了进去,随之她踩了踩松软的土,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淡然离去。 这个锦盒她不想打开,日后也不会打开,锦盒之中装着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从今日起,她与他之间不该再有瓜葛了。因为她生怕自己会后悔,会不顾一切放弃仇恨,哪怕一刻也不可…… 无南回到晋王府时,府中依旧是一贯地清冷,但又多了份道不明的压抑。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主子,属下已将东西送到苏五姑娘手中了。” 李承珺手一顿,又提笔写着字,“嗯。” “主子,苏五姑娘让属下传个话,她说——” “不必说。”李承珺打断了无南,“你出去吧,将马车备好,再与谢常安的人接应,那些粮草与药材都送往驿站,你派二十余人一同跟随,不要出了差错。” 无南那后半句话又硬生生给咽了进去,既然主子不想知道,那他便也不说了。 “是。”无南悄声往外退去,直至将门合上时也不见得李承珺抬起头来再多说一句。 无南心中有些焦躁,正欲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道:“主子,属下去见苏五姑娘时见她眼眶红着,似乎哭过……” 可里头的人恍若未闻,依旧低着头临着字帖,无南不知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书房的门被合上,李承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手中的笔已搁置,只见纸上晕染着黑墨,早已分不清是什么字。 她哭了? …… “主子,谢将军来了。”刚离开的无南又折了回来。 “让他进来就是。”李承珺将案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与此同时,谢常安推门而入,“晋王。” “东西都备好了?”李承珺拿起一旁的帕子拭了拭手。 “粮草整装还需半日,药材都已备好,这些东西对将士们万分重要,晋王能确保平安送到关外?” “你若是信不过我,便也不会应了我的要求不是吗?”李承珺将帕子丢在一旁,“到时我会分三路将粮草运行,我们在十里外的长亭汇合。” “可太子知晓我们要回去,路上定是会派人阻拦,若你我二人不在行队中,到时候出了意外,那……” “不会,如今虎符在他手上,于他来说军中将士安然无恙对他才最有利,所以这批粮草能平安到达关外,他不会蠢到作茧自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