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有个妹妹,当然,这一次是太医院院判亲生的了。” “本王在官海朝堂浮沉多年,奖与罚,皆是势必到位,才保得住今时今日之地位。” “漠崖……你可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时你仍是少楼主,我仍是皇子。与今日相比,你一点也没有变。” “他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答应了让他全家飞黄腾达。如今这个幺女已经入住三王府。” “王妃太能干了,本王也不愿意伤害她。” “只要你娶了这个女人,领个侯爷头衔,从此长居三王府,云少侠和你们的孩子,定然能无恙。” 归家路上,危漠崖脑中反复回荡着亢应鸿那些明面上是示爱,实际上全是威胁的话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云淡说,如何向他解释,又如何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 死,他危漠崖不怕。拼,他也敢。可他不能连累云淡,连累孩子们。 他从不小瞧女人,亦知道三王妃出嫁从夫,若需选择阵营,必定会站在对立一方,却确实未曾料到那双济世救人的手,竟也极有可能带着不知名的毒。 到底如何是好…… 虽然之前已与甄不移商量过,若到情况紧急之时,必须要让云淡带着三个子女先离开躲避,但现在事情却变得更为复杂。明明此生认定的枕边人,就只有他一个啊! 树影恸恸,风声刺耳,危漠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从王府走回危府的。入院之后,下人说云淡往楼里去与弟兄们商谈去了,他这才记起来,云淡有孕之时,自己停了他的工,不许他做任何工作。以往他会兼负一些楼内人员调配琐事,如今儿子满月,女儿也回来了,不等自己吩咐,他又闲不住了。 对此,以前危漠崖会笑,会感激,会觉得心中生暖。现在,他只觉得心痛。 云淡不在,那正好了。 “清儿,这封信寄给范宁榆,完事之后马上回来,我有要紧事吩咐你做。” 云淡晚些时候才回到危府,一进门便如往常一样,打算先去看看两个儿子,不料却见到危漠崖独身立于院中,在等着他。 此情此景,云淡觉得有些眼熟,随后便想起了怀着蒋寒的时候,自己违背他的命令,溜出去见了姐姐那次。那一日,他也是这般一个人站着,等着自己,但眼下的心境却大为不同,起码不必再害怕失去一切。 一声“楼主”未唤出口,那人便缓缓转过身来,面容稍有些疲惫,但仍是温和笑着的。云淡定在了原地,不知道该照原计划先进屋看孩子,还是先同他打个招呼。 危漠崖却伸长了手臂。 不必言语,云淡已知道他的意思,便顺从地走进了他,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楼主?”感受到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云淡向来对危漠崖的情绪十分敏锐,心里有些疑惑。但靠在他颈窝里的那颗脑袋却只是摇了摇,没有更多的回答。云淡是从来都不会多言的,如此便只是静静相拥着,只阳光洒在彼此肩背上。 任他抱着自己,任他的亲吻从颈侧游离到嘴角,任他牵引着自己进屋,任他将自己推倒在床上。 云淡极少主动,但其实每一个来自危漠崖的亲吻和爱抚,都让他真实地战栗,想要逾越地扒光彼此,肌肤与肌肤相贴,摩擦得越火热越好。 相伴多年,夜夜同床共枕,早过了单纯对彼此身体感到吸引的时候了,但对于和危漠崖之间的情事,云淡依然感到愉悦。他从未与其他人有过,也从未考虑过与其他人。他曾经将危漠崖在他身上的发泄当成一种历练,如今,他却热爱讨好危漠崖,看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低吟,露出不可能在其他地方看见的表情,忍耐的,享受的,满足的。仅仅是听见他因为自己而舒适地叹息,都能给云淡带来一个瞬间崩紧全身的小高潮。 被他爱着的感觉太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