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范良的肚子,拔出来了一点,又坐下,浑身颤慄,毛孔都像被一一舔过,快感毛毛的,似穿在身上。 「啊……」 肉柱落了几滴水珠,垂吊在前端小孔上,要掉不掉,细细的丝线终端是范良,黏着他。 而后越出越多水,流进了他肚脐里。 体内柔软的肉壁缠得紧紧的,不准出去,到了穴口又会被拉进去,吸紧了。 「怎么身上哪个地方都这么会撒娇?」范良轻声道。 调笑的语调温柔,带着笑意,带着怜惜。 那化开了苏惠全的心,融化的爱意又沾染了范良一身都是。 于是身体又把他抱得更紧。 范良直笑他傻,单手环着他的腰,指尖在他脊柱上游移,慢慢往下,在臀缝上轻抚。 他这么摸,苏惠全只得夹得更紧。 热流灌了进来,却是因为体内过于炙热而变得温凉,白浊灌入后又因为引力往外流,却被堵住了。 射了却没软,范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 夜还长,缠绵不完。 温温吞吞的性爱在上半场结束了。 下半场是他拿手的。 苏惠全躺在枕头上,却只躺了一半,摇摇晃晃,整张床嘰喳响,他在枕上被颠得凌乱,呻吟破碎,没几下就落了下来,脖子折着,卡在枕头与肩膀中间。晃啊晃。 他像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荡漾激昂,一波一波的浪涛,越堆越高,震盪几下,又迎来高潮。 范良停了下来,俯下身吻他。 从他额角的汗,他眼尾的泪,一路到他唇珠上。啣着,咬着,而后吻变得缠绵,舌尖鑽了进去。 品嚐味道的味蕾感知着他,舔过他的舌他的嘴,他整齐的牙齿,在他上顎逗留,舔弄那不平整的起伏,腰都软了,苏惠全小猫般呜咽。 可爱。好可爱。 范良反覆吻着他,似要把他吃了。 高潮过后他执意不愿意出来,仍埋在里面,慢慢软了,滑了出来。 要不是累了他应该还能再硬。 可天都亮了,的确也不该再胡闹下去。 不急。 他还有一辈子。 苏惠全爽完就睡了过去,范良替他整理乾净,藏进了被子里。 辞职后警界挽留了他几次,范良却是坚决离开。走了以后就一直在九爷手下工作。 花天酒地的不能碰,出生入死的去不得,范良就乖乖去了西门顾饺子。 苏惠全仍是那个躲在樑上的神射手,任务结束的时候,他也会去西门帮忙。 西门或是华林,不管叫什么名字那个地方都不再风光了。 没落了,却也好。 范良的工作对于他而言过份简单了,有些浪费智商,却也无所谓。 平平淡淡,却正是他苦求一辈子的。 有人苦苦追求,有人早已拥有。 仔细看看自己手上的,哪怕平凡也可能是谁毕生的追求也不一定。 拥有的都是好的。都握紧了。 范良珍惜每一天。 他的树又长高了,却总不开花。 何时花开呢?苏惠全每天开窗时都会这么问。 可范良愿意浪费时间等待。 等待那纷飞花开,等待落果的甘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