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时间提前了五年。 陆容淮低头,“你喜欢本王,所以除夕那夜,你故意指错路,想毁掉阿沅的生机。” 宁玉羌嘴唇动了下,瞳孔微缩。 “玉羌,你该感谢阿沅还活着,否则,本王不会留你到今天。” 邪念一旦滋生,就很难再找回初心,上一世的宁玉羌,便是在迷途上越走越远。 “以后,宣宁侯府与本王,再无干系。” 话已至此,陆容淮转过身,打算进去。 然而他一转身,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宁玉羌箍住他的腰,脸贴到他背上,眼泪直流,“是,我爱慕表哥多年,凭什么他一来就抢走了表哥,我不甘心,表哥为了这个人要跟宣宁侯府划清关系,值得吗?” “他一个病秧子能带给你什么?宣宁侯府才是你的依靠,表哥,玉羌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陆容淮扒开他的手,狠狠捏住他的手腕,眼神带着狠劲,“与其在这胡搅蛮缠,不若回去问问你的好父亲,看看他做了什么。” 宁玉羌疼的眼泪飙出,他还想再说,然而陆容淮却不给他机会。 陆容淮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 “表哥!”宁玉羌在他身后大喊。 陆容淮直接关上了院门。 乐书本来还在院子里偷听,见到他进来,抱着扫帚赶忙躲到一边去。 陆容淮推开门,发现楚沅靠在床头发呆,青丝垂散在身前,睫毛分明,神清骨秀。 他神色变得柔和,走过去抬手轻轻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弯腰笑道:“在想什么?” 楚沅眨了下眼,脑袋轻轻转向他,“臣好像,视线恢复了一点点。” 陆容淮靠过去,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真的?让我看看。” 楚沅不疑有他,垂着眼,乖乖点头。 下一刻,眼皮上忽然传来陌生的触感。 温热,柔软,微微的湿意。 楚沅一愣。 陆容淮低下头,唇角微翘,“看来还没有恢复,都看不到本王靠近,也不知道躲的。” 楚沅:“……” 他又气又恼,明知此人阴险,竟还上了当。 楚沅将头转向床里,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王爷去忙吧,臣又困了。” 陆容淮笑得不行,伸手摸了摸他发顶,“每次都把脑袋转过去不理人,阿沅这是欲擒故纵,知道我就吃你这一套。” 楚沅抬手捂住自己耳朵。 “不闹了,我有话跟你说,”陆容淮拉下他的手,勾着他细白修长的小指头在手里把玩,“我这两天有点事,夜里回来的晚,不想打扰你休息,这几天我在书房睡。” 今早他起身上朝时,楚沅还没有睡醒。 眼下听他这意思,昨晚自己那鬼压床般的感觉可能不是做梦,而是这人挤着自己,让他睡得不踏实。 楚沅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王爷,方才门口发生了何事?”他在屋内发呆时,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 陆容淮将他手放进被子,神色不变,“没什么,我把茂叔赶出府了。” 楚沅没再多问。 这是陆容淮的私事,跟他无关,他问的多了,反而会引起这人的猜忌。 “今日头可还疼?”陆容淮记挂着他昨夜之事,直接问道。 “不疼了。” “好,中午我回来陪你吃午膳。” 他又叮嘱了几句,乐书进来添茶,陆容淮喝了两口,起身离去。 之后,除了午膳时间,陆容淮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内,还不许其他人进去。 到了夜里,弦雨在外面喊,“主子,宁世子回去后,跟宣宁侯大闹一场,跑出去三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 陆容淮将彩纸糊到竹条上,头也不抬的说道:“派人跟着,只此一次。” 弦雨走出来,问弦风,“我白天错过了什么,主子怎么跟宣宁侯府闹掰了?” “宣宁侯早有异心,眼下还没有确定站谁,所以没跟王爷撕破脸,本来还能继续维持表面关系,但是宁世子之前伤害王妃,主子断然不会再容忍他们。” 弦雨点头,低骂一句,“真是人心隔肚皮,主子对他们那么好,还是血亲,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呸!”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弦风拍拍手里的剑,笑道:“主子让咱们三个去清理杏苑的那颗老杏树,还要在天亮前把园子收拾干净,快走吧。” “弦霜呢?” “他已经先过去了,弦霜轻功最好,主子让他把园子里的树盖都修理一遍。” 弦雨捂脸,“不是吧?就算把树盖修成一朵花,王妃也看不见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