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沅笑着点头,转头跟聂思然打了声招呼。 聂思然颔首,眼神不经意间从楚沅平坦的腹部掠过,他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白清俞,“北疆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白清俞坐过去,“已派兵解决,一群流寇罢了,不成气候。” 陆容淮:“眼下年关将至,朝堂忙碌,待年后我跟清俞亲自过去一趟,如果有隐患,就将它连根拔除。” 楚沅侧头去看陆容淮,他今日穿了绀青常服,乌发只一枚白玉簪松挽其间,眉目清朗,朝陆容淮盈盈笑开。 “北疆一事说来也巧,还与陛下你有关呢,”楚沅故意卖了个关子,悠悠往下说:“听说这带头作乱的人,曾经还是陛下的表弟,与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容淮往白清俞那边看了眼,白清俞装作看风景,眼睛撇向了窗外,他又看向聂思然,聂思然撑额笑看过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这狐狸…… 陆容淮眼角抽抽,转过脸正经又严肃的跟楚沅保证,“阿沅,此事我毫不知情,大哥和清俞事先并没有跟我说过,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楚沅托腮凝视他,故意问道:“陛下不记得你那位青梅竹马了吗?” “不记得了,我从来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到底是哪些嚼舌根的在你面前乱说,毁我清誉。” 楚沅:“他叫宁玉羌,陛下记起来了吗?” 陆容淮那必须坚定自己的原则,“记不起来,没印象。” 旁边传来轻笑,聂思然敲敲桌沿,“陛下这忘性有点大啊,当初咱们回京时,宣宁侯府可是第一个逃走。” 白清俞点头,“没错,宁玉羌当初还在背后帮二皇子做事,又在民间散布各种谣言,与太后狼狈为奸,当初六国作乱,我怀疑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聂思然:“他倒是没有那么聪明,被人耍的团团转,事情败露后心虚潜逃,若安分守己倒也可以放他一马,偏偏在北疆那边兴风作浪,妄图以卵击石。” 楚沅:“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或许只是想让陛下知道他在那儿。” 他话音一落,屋内三道视线全聚过来,落在陆容淮身上。 陆容淮心神发紧,他看似轻松的笑了下,桌子底下紧紧握住楚沅的手,“那我可不会上他的当,这件事全权交给清俞,抓到后格杀勿论。” 白清俞正要应下,就听聂思然还在火上浇油,“陛下不打算与你的竹马表弟见最后一面?这日后阴阳两隔,再想见面可就难了。” 陆容淮磨着后槽牙,努力微笑,“子虚乌有之事,大哥莫要说笑。” 聂思然可不会轻易放过他,“陛下矢口否认的样子还挺有趣,清俞你觉得呢?” 白清俞:“嗯。” 陆容淮:“……” 楚沅笑的歪倒在椅子上,主动替他解了围,“好了,大哥清俞,中午留在宫里用膳吧,小鱼很想你们。” “好,下午我带他出宫,父亲他们也许久未见小鱼,明日给你们送回来。” 陆容淮:“住在你家也行,不必那么快送回来。” 楚沅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白清俞笑着接话,“陛下,让小鱼也去我家住一天吧,深深跟我念叨了好多次,再不满足他的要求,我可能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陆容淮这一刻觉得这两人突然就顺眼起来,他鼓励似的朝两人竖起大拇指。 又过一月。 四人在御书房正商议着除夕夜宴,弦风忽然在外敲门。 “陛下,白将军府上管家在宫门口急报,靖王殿下突发晕厥,请白将军立即回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