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女儿的安全问题,二是担心自己女儿会给别人添麻烦,但是架不住周唯月一直哭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闹得年夜饭都不吃了,怎么劝都劝不好,她爸妈无奈之下才同意了,不然总不能让孩子伤心难过地哭着过大年吧? 父母的“通过票”全部拿到手之后,大家就开始查路线订票了。 嘎隆县没有火车站,只有一个小汽车站,所以他们只能先前往d市然后再倒其他交通工具前往嘎隆。 d市虽然有机场也有高铁,但是春运期间的火车票实在是紧俏,别说一口气抢五张票了,就是一张票都抢不到,连商务座都没有了,所以司徒朝暮他们五个只好去购买价格昂贵的飞机票。 好在过年嘛,大家手里都有点儿小钱,买张飞机票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了节约时间,五人化身成了“特种兵”,买了初二晚上从东辅出发的飞机票,在初三的凌晨两点落地d市国际机场,然后火速前往汽车站,买完票之后就地在汽车站的候车厅里面休息睡觉,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一天之中唯一一趟通往嘎隆县的大巴车在清晨六点准时发车。 大巴车行程15个小时,大半程全是盘山公路,全程平均海拔三千二。 最开始那几个小时里面,司徒朝暮他们五人都没有异样的感觉,因为折腾了一路实在是太太太累了,所以大家几乎是一上车就睡着了,并且一个比一个睡的死,脑袋磕窗户上都感觉不到。 睡醒之后,胸闷晕厥的感觉就随着大巴车的摇晃和颠簸逐渐强烈了起来,但他们五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因为高反而晕的,全都是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曲折路况给绕晕的。 在东辅生活了那么多年,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比过山车还要晕眩刺激的项目。 并且眺目所望,极尽是山,各种各样的山,黑的、灰的、黄的、青的、高的、矮的、平缓的、嶙峋的、石体光秃的、覆盖着白雪的……像是捅了山精的篓子一样,捅出了十万大山。 最初,几人的感情还都挺兴奋,一边趴在车玻璃上照相一边惊叹地“哇哇哇”,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山,尤其是险峻又连绵的雪山,简直圣洁极了,也震撼极了,像是闯入了不染凡尘的人间仙境。最震撼的当属大巴车行驶至山脉最高处时,周遭云雾环绕,仿若一伸手就能触及青天。 但是看着看着,就看习惯了,外加晕车严重,无论如何也兴奋不起来了。 晚上九点,大巴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司徒朝暮他们五个一下车就蹲在路边狂吐了起来。在车上的时候也没胃口吃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吐的全是淤积在胃中的酸水。 吐完了之后,又瘫在路边缓了好久,五人的七魂六魄才缓缓归位,脑袋却始终是晕乎乎的。 闻铃从背包里掏出了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苦不堪言地说了句:“早知道这么折腾,我就不来了。” 厅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由衷而发:“我也是。” 裴星铭看向了司徒朝暮,脸色难看的堪比尚未熟透的青橘子:“我一点儿都不夸张,我的头现在像是被门挤了一样晕。” 周唯月抱着膝盖,弱弱地接了句:“我也很难受。” 司徒朝暮也没想到这一路能这么折腾,身体难受,心里愧疚,自责不已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呀,真的很对不起……” 闻铃又叹了口气:“哎,算了,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然后再说帮你寻夫的事儿。” 司徒朝暮:“???”帮我寻什么?你再说一遍? 厅响立即接了句:“就是,再不吃饭都要饿死了,寻夫未遂而中道崩殂。” 司徒朝暮面红耳赤,忍无可忍:“你们可别乱说!” 裴星铭挺严肃地附和了他妹一句:“就是,别乱说话,玩笑更不能乱开,传出去多难听啊?我妹的名声和面子往哪放?咱们就是单纯地来找我兄弟玩的。” 司徒朝暮突然好感动:“哥,还是你明事理!” 裴星铭:“我肯定明事理,你最多就是个暗恋,人家小宋真不一定会搭理你。” 司徒朝暮:“……”忽然一下子就难过了起来。 但她还是坚决否认“暗恋”一事:“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裴星铭质问她:“那你非要大老远地折腾一趟跑来找他干嘛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