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 向峻宇看了一眼垂着眼皮沉默的方嘉嘉,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让人挠过的红印。 王秀荷找林静借了把梳子,走进调解室,看了一眼向峻宇,径直走到女儿身后,沉默不语地给她梳头发。 向峻宇望着她,“嘉嘉,怎么回事?” 方嘉嘉闭口不言,一脸漠然地拿出手机,把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点击播放那段语音。 调解室里的沉默混合着败露的难堪,心虚的躲闪,茫然的诧异,震惊的愤怒。 王秀荷听得气极,对着她们声嘶力竭地大吼:“你们这些狗日的贱人,你们嚼我的经就算了!嘉嘉从小喊你们婶儿和嫲嫲的,你们怎么下得去嘴造她的谣?” 向思睿不自觉地看了看向峻宇,毕竟他也算是这段录音的男主角,之一。 “说的这是人话吗?”向峻宇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气,“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给谁泼脏水?” 几个背后嚼舌根的人,本以为说出去的话死无对证。没想到被方嘉嘉录了个明明白白,一个个脸上挂不住了,安静了。 理亏的五个蛮妇只能任由王秀荷往她们身上砸扔东西。 “妈,别闹了。”方嘉嘉忽然出声,语气格外平静,“向书记,我不接受调解,我要去法院告她们恶意诽谤。” 说完她起身走出了调解室。“嘉嘉!”王秀荷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 见那两母女走了,几个长舌妇尴尬的脸色又缓和过来,纷纷起身,吵吵嚷嚷地往外走。 “告就告,以为哪个怕她?法院是她们家开的,她想告就告?” “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又能怎么样?几句话的事,还能让我吃枪子?” “想吓唬哪个?以为我们一把年纪白长的,还能让她唬住了。” 向思睿被她们的无知和无耻惊呆了。 “你们知道恶意诽谤是什么罪吗?是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说话不积德,害的是你们自己。方老师她有证据,告你们一告一个准!” 向峻宇无话可说地离开了调解室。 几个因为无知而无畏的村妇,听了向思睿这番话,将信将疑,面面相觑。 她们因为口舌纷争进调解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刻依然不觉这是什么大事。 直到次日下午,她们听向思睿说方嘉嘉起了个大早,去县里的法院递交了诉状。 在村里肆无忌惮甩了一辈子唾沫星子的几个女人,这下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向守勤的小儿子向义成正在家里闭关备考公务员,听说自己的妈让方嘉嘉告了,在家里推了一书桌的备考资料,大光其火。 “妈!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下半年就要国考了,你为什么要没事找事?你要是被定罪了我这辈子都不用考了!” “我就是随口扯几句闲白话,哪里晓得她会听见啊,也没想到她真的要告我啊。” “你做人能不能讲讲良心?文楷哥前两天还在帮我联系培训班,嘉嘉姐每周末教豆豆画画,你一分钱不用花。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背后乱嚼舌根?” 见儿子收拾行李要离家,向守勤也指着老婆大骂。 “我前几天怎么跟你讲的?文楷是关键时候帮得上义成的贵人,我让你和秀荷搞好关系!你是不是脑壳有包,捅出这么大的事,你还敢嚼嘉嘉的经!老子恨不得把你嘴巴撕烂!” 忧心如焚的余桂娥追着拎包离家的儿子,“义成,要吃饭了,你到哪里去啊?” “你别管我!这家我待不下去了!我就算死外面都不会回来了,有你这种妈我觉得丢人!” 余桂娥觉得自己吃牢饭不要紧,若是真因为一时口舌之快害得自己儿子以后端不上铁饭碗,那可是天大的事。 她拉着另外四个人,先是找到了向峻宇,想让他从中说和。 正在和安装工人确认商铺招牌安装事宜的向峻宇瞥了她们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