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被他逗笑了:“你还真把我当孩子啊?” 曹勋:“该当的时候当。” 云珠哼了一声,双手手肘撑在他的胸口,支着头翻开封红的封口,里面是两张银票,因为太暗了,看不出是多大面额。 “多少啊?” “二十两。” 云珠立即把封红塞回他枕头下面去了。 等天亮了,趁曹勋在外面穿衣裳,云珠又取出封红看了看,发现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云珠就笑了出来。 . 今年是云珠出嫁后的第一个新年,按照京城这边的习俗,她可以在娘家住到初五再回夫家。 新姑爷如果没什么事,也是可以陪着妻子一起住在这边的。 曹勋特意推了初二到初五的应酬。 宁国公府过年期间消遣的方式跟普通人家没有太大不同,叶子牌是必玩的,白日或许还有些正经事,到了晚上,孟氏就叫人在暖阁里摆好桌子,一家六口围成一圈。 李耀还是嫌弃脸:“大男人谁玩这个。” 手拿叶子牌的李雍淡淡瞥了一眼长子。 曹勋看眼故意被李耀隔开坐在另一边的小夫人,就知道李耀其实玩得很认真。 打牌与闲聊是同时进行的。 云珠问母亲:“三月嫂子进门,家里都准备好了吗?” 孟氏喜滋滋的:“早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到时候过来吃席就行。” 云珠再逗哥哥:“有没有觉得这几个月过得特别慢,度日如年似的?” 李耀一脸憋屈:“能不度日如年吗?老头子每天都要我交一篇字过去,跟检查学生课业似的,我不交,咱爹咱娘合起来骂我,快点成亲吧,等我把人娶回来,他就管不了我了。” 李雍训儿子:“娶了阿敏,顾老便是你名正言顺的祖父,你更得听他管教。” 李耀:“……” 李显难得插句嘴:“多少人想被顾老指点都求之不得,大哥该珍惜机会。” 李耀:“你这么稀罕,你替我写字?” 云珠:“显哥儿的字比你好多了,哪里糊弄得了顾老。” 李耀黑着脸扔出一张牌:“我算是看透了,你们都乐得看笑话,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曹勋默默地捡起他丢出去的那张牌,再摊开自己的,胡了。 李耀:“……” 第二天,李耀又把曹勋叫到练武场切磋枪法。 云珠与弟弟坐在外围旁观,云珠趁机关心弟弟:“你去了二殿下那边,他待你如何?太子可有找你的麻烦?” 李显道:“二殿下待我如同窗,与待其他伴读没有不同,太子偶有挑衅,都被二殿下挡了回去,不需要我们出手。” 太子对二殿下,就像一些高门嫡子对待庶子,傲慢不屑。 但二殿下并不是逆来顺受的隐忍性格,所以除非太子想要闹到皇上面前去,基本也不会太过分。 云珠小声道:“皇上呢,皇上对二殿下如何?” 李显:“我看不出来,姐姐最好也别打听这个。” 云珠:“……” 她一指头戳在弟弟俊秀的脸上:“看着像个懂事的,其实你比哥哥还会气人。” 李显歪头避开姐姐的手,嘴角微微翘起。 . 三日匆匆而过,云珠坐上马车,随曹勋回定国公府。 来时有多高兴,这会儿就有多闷闷不乐。 曹勋逗她:“喜欢打牌的话,晚上可以叫上太夫人与二弟,四人也够手了。” 云珠想象那画面,还真笑了出来,一边瞪他一边哼道:“好啊,今晚你敢叫,我就陪你们打。” 曹勋当然只是随口说说。 接下来就是应酬了,正月初七,淮安侯府为小女儿团团庆满月。 云珠跟着曹勋去吃席。 才一阵子没见,团团与刚出生的时候已经模样大变,红通通的皮肤变白净了,一双杏眼大大的,一看就随了柳静。团团只是乳名,大名说是要等周岁的时候再起。 坐完月子的柳静面色红润,瞧着比年前丰腴了些。 世子张护最近也在家里,十三岁的少年郎,眉眼沉稳,却又与李显不同,张护爱笑,招待起人来有模有样的。 云珠给兄妹俩都备了一份压岁钱。 张护笑着收了:“多谢夫人。” 毕竟不熟,云珠没与张护多说什么。 过完元宵节,这个新年算是正式过去了,男人们又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