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扫过,对话框上便闪过一个焚烧的动效,所有的信息即刻消失了。 方才在楼下,她听贺景胜说过一句,这个陆平川是好不容易才从东南亚回来的。这么一看,倒是和 n 的信息对上了。 陆建业的大儿子,按照豪门“重嫡重长”的传统,名声应当在陆星河之上。可为什么,陆平川这么没有存在感? 再看他这个人,却是高调得不得了。国际男模的长相身材,在穿衣打扮上也十分出位。这种宴会,一般男宾都是穿着西服三件套来的,年纪轻一些的或许会选些亮眼的颜色,但都老老实实地系好衬衫扣子,再搭配合适的领带或领结。只有这个陆平川,真空穿一件黑色的缎面西装外套,衣领处叠着豹纹丝巾,胸肌线条若隐若现,比那些穿性感礼服的女宾们还吸引眼球。 刚才两人离得那么近,岑潇一下就闻见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梅森·马吉拉的爵士酒廊,粉红胡椒的辛辣夹杂着朗姆酒的香甜,是明目张胆的渣男香。 这个男人明骚的,就差在头上顶个牌子,上面写着:别爱我,没结果。 真有意思,陆平川是拿了“爸爸不爱我,我就恃靓行凶流连花丛”的纨绔王爷剧本吗? 岑潇想着,忍不住用余光瞄他,视线一下就停在了他右手腕的那块名表上。 这是块复古的限量款,价格应该够买下二三线城市的一套高级公寓了。 看来这个“纨绔王爷”,虽然不受家族重视,但口袋里应当是不差钱的。 也是。能被温梓涵看上的男人,都不是囊中羞涩的主儿。 心里小算盘开始“噼啪”作响,岑潇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和这位陆平川有更深的交集。 “怎么?”感受到岑潇的目光,陆平川抖了抖手里的杂志,“对我的手表感兴趣?” “哪有?”岑潇软着身子,挨过去,“陆公子的手真好看。” 她也不算说谎。陆平川的十指白皙匀称、骨节分明,此刻握着杂志微微弯曲,更显修长。 “岑小姐似乎很懂表。”陆平川对岑潇的话不置可否,只笑着解开表带,递到了她面前,“送你了。” 岑潇没料到陆平川这么大方,犹豫了一秒,还是伸手去接,只是才摸到表带,男人的手便一松一紧,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里。 这一握,岑潇才发觉他掌心宽厚,此刻正将她的手整个包住,微微摩挲。 而陆平川丝毫不觉得自己举止轻浮,只在心里感叹:这美人的一双手,不仅皮肤粗糙,怎么还有这么多茧? “陆公子说是送表,”岑潇也不躲,只笑,“其实就是想占人家便宜。” “这手表的价格,还不够咱们牵次手吗?”陆平川问着,松开她,“岑小姐还想要什么?” 岑潇没说话,只是拿着手表端详。她发现这表不仅是块年代久远的限量款,还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可见主人时常将它戴在身上。 过了半晌,她把手表放在矮几上:“我要什么,陆公子都送么?” 陆平川一听就笑了:“我比较信奉公平交易。” 岑潇正想回答,手机却振了一下。她滑开屏保,发现是贺景胜发来的微信,交代说媒体已经走了,他临时有事要回公司,留下司机送她回家。 这个安排正合岑潇的意,省得她再找理由说自己今晚必须回家了。 “媒体都走了,我也该回家了。”岑潇站起来,冲陆平川说道,“陆公子今晚玩得愉快。” 她说完,正要转身离开,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复又开口:“这表对陆公子来说,应该有特殊的意义。好好留着,别再随便拿它去试探别人了。” 她语气真诚,与那个时而卖乖,时而讨好的岑潇判若两人。陆平川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脚步一旋,向门口走去。 十、九、八、七、六……岑潇边走,边在心里倒数。果然,在她倒数到“三”的时候,陆平川叫住了她。 他说:“岑小姐,咱们今天也算认识了,不如加个微信吧。” 女人的嘴角弯起计谋得逞的笑容,可等她再转身的时候,又变成了羞涩和犹豫。岑潇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机:“那,好吧。” * 岑潇走后,书房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是那种很甜的花果香。陆平川分辨了一会儿,心想这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