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碎碎念着,看向窗外。车子不断加速,她的目光从原氏夫妇身上匆匆掠过,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 城中村的那场大火造成一死十二伤,陈献以“故意纵火”为由,成立了专案小组。有了专案小组的干涉,贺氏对城中村的拆迁只能暂时停摆。 好在陆平川提出的东南亚度假村计划,分散了贺景胜的注意,两人就这个项目面谈了几次,而陆氏整形机构进驻城南高端社区的项目也正式提上日程,陆氏集团为此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一面申请医疗资质,一面采购进口仪器。 陆平川忙起来,有一个多星期没搭理温梓涵了。后者本就有些拿不准前者的态度,又听小姐妹说,看见一个蛇精脸的小模从陆平川的酒店套房里出来。她心急火燎、三催四请的,终于在一个休息日,把陆平川约了出来。 可温梓涵不知道的是,陆平川今天愿意来,其实是有他自己的计划。 “川少,人家好久没见你,都快想死你了。”一家高级西餐厅里,温梓涵与陆平川对面而坐,她满脸委屈,对她撒娇道。 “最近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陆平川说着,把菜单推到温梓涵面前,“今天我给你赔罪,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好。”温梓涵接过菜单,竖起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借着菜单的遮挡,她看了眼手边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购物袋,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温梓涵和陆平川相处也有些时日了。这个男人虽然常表现出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总能说出女人们爱听的话,包括但不限于:“刷我的卡”“我买单”和“随便点”。 尽管他冷落了她一段时间,但今天对她依旧大方,温梓涵空悬几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或许,陆平川真的是她的“救命稻草”。 给钱就能救命的那种。 这么想着,温梓涵的目光从菜单转移到陆平川身上,发现他正在看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想要一个鹅肝套餐。”温梓涵说着放下菜单,看似无意地拉过陆平川的左手,打断了他发信息的动作。 一只手被人握住,信息是发不了了,但陆平川也不恼。他将手机屏幕向下扣在桌面上,隐去了上面的一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少爷,蒋小姐已经在百货里逛了一下午,现在正往百货顶楼去。 陆平川唤来服务生,随意点了几道菜,余光里就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走进了餐厅对面的 nana 美发沙龙。 对方穿得非常低调,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蒋元君。 服务生退下后,他问温梓涵:“你最近去过 nana 吗?” “去呀。”温梓涵握着陆平川的手,笑嘻嘻地说,“川少给人家办了 svip,那人家不得经常去,才能对得起你的这份心意呀。” 温梓涵的手长得小巧而温厚,又保养得极好,肉润骨细皮滑,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个手感上乘的减压玩具。 可陆平川握着温梓涵,心里想的却是岑潇的手,想着那犹如雕塑作品的粗粝纹路和颗粒感,只不过轻轻触摸过一次,便像烙在肌肤上,叫人难忘。 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们没再联系。他也没在贺景胜那里见过她,不知道她的养父母安顿好了没有。 这么想着,陆平川又问温梓涵:“你在 nana,遇到过岑潇吗?” 听到“岑潇”两个字,温梓涵的表情倏地就变了。但她好歹也是个女演员,立刻调整好状态,答道:“见过呀。” “岑潇好像是 nana 的常客,和那里的发型师、美发助理都可熟了。”她说着,眼珠转了转,“我也是才发现,除了各家公子、少爷,她还和这些人打得火热。” 温梓涵三言两语,就把岑潇形容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她一心想在陆平川面前诋毁岑潇,却不知道,陆平川根本就不在意岑潇到底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在意的是岑潇的真实面目,以及这间 nana 美发沙龙背后究竟做得是什么生意。 他这几日和贺景胜谈项目,除了那些业务细则和合同条款,贺景胜提的最多就是蒋元君要和他离婚的事情。 “要是没有我们贺家,他们蒋家的生意能有今天的规模吗? ” “那个娘们最近也不知道被谁撺掇了,腰杆硬得不得了,一心只想离婚。” 这些都是贺景胜的原话。陆平川听着,不由得就想起那天的贺宅晚宴,他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就敢对蒋元君动手,可见平时在家,他也没少对蒋元君动粗。 陆平川见多了豪门怨偶,彼此多是因为家族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