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曦欣慰地说道:“太好了,平川。” 她向前一步,迎向他不解的目光,“我们无法触碰,就说明你不属于这里。时间宝贵,你快回去吧。” 陆平川听着,下意识地就回:“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此刻只在乎母亲的抚慰。白锦曦听着,宠溺地笑了:“你和我待在一起,那岑潇怎么办?你三番两次地为了她受伤,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真舍得抛下她?” 陆平川闻言一愣,倏地瞪大了眼睛,周遭的白色云雾散了一些,若有似无的哭声从远处传来。 那哭声痛极了,陆平川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纠了起来。 这是岑潇在哭吗? 他心急如焚,开始眉头紧蹙地打量四周。白锦曦看着,抬起一只手,虚浮在他的脸边,仿佛是在抚摸他。 “平川,是我们没有当好父母,没有尽到父母应尽的职责。”她言辞宽慰,语气恳切,“但这是我们的错,和你没关系。你要幸福地活下去,不要被仇恨困住希望。” 她说着,云雾于顷刻间全部散开,一束白光照进来,陆平川仿若承受不住般的眯起了眼睛。 “平川,你会有自己的爱人,组建自己的家庭,养育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白锦曦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字字清晰,“妈妈会一直看着你,守着你,祝福你的。” 母亲消失的一瞬间,陆平川只觉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自己的口鼻,他仰起头颅,大口呼吸,好似要将心肺功能调转至最高。而待他再睁眼时,看到的便是 icu 的天花板。 床边的监视器发出清晰的声响,他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看向病床的右侧,只见岑潇披头散发、神情萎靡地趴在一处透明窗户上,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她几乎是原地起跳,又兴奋地拍了拍窗户,接着,转身向外跑去。 不过一分钟,便有医生应声而来,对他做了检查,宣布他情况稳定,逃过一劫。 思绪回笼,陆平川回过神来,一伸手就将身侧的岑潇揽进怀里。 后者顺势搂住他的腰,对着墓碑小声说道:“白阿姨,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陆平川听清了,在她头顶印下安抚的一吻,说道:“走吧,外公在等我们。” “好。” 岑潇应着,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两人对着白锦曦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接着,便手牵手地走向墓园的停车场。 k 正坐在休旅车的驾驶座上,见他们上车,连忙汇报道:“少爷,刚从警方那儿听来的消息,陆建业的伤都好了,越南那头的调查也都顺利,这两天就会被引渡回国。” “至于沈学文……”说到这里,他略有一顿,“他也会一同回国。但他交代了大部分的犯罪事实,对案件侦查很有帮助,不知道检察官和法院……会怎么给他定罪。” k 语气犹豫,还有些小心翼翼,可陆平川听着,只云淡风轻地回道:“知道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开车这种事,以后叫别人来就好。” k 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回道:“没关系的,我这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交代过,适当的运动更有利于骨骼愈合。” 陆平川点了点头,又侧身去给岑潇系安全带。k 看着,随即启动车子,往原家小吃店开去。 他透过倒车镜,偷偷打量了陆平川的表情,只见他怡然自得,正拿着手机和岑潇核对订婚仪式的清单。 休旅车开出墓园,k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心知陆平川已经放下了。 不管陆建业与沈学文的刑罚是轻是重,他为母亲报仇的目的都已达成。 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岑潇的婚事。 “少爷,岑小姐。”想到这里,k 又说道,“白老交代我买了一些礼物,都在后备箱里,说要一起带到小吃店去。” “又送?”岑潇一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