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吗?我还没听说过狗窝会成精成怪,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他竟还真顺着这思路往下想了。 闻云鹤在旁弱弱道:“大师兄,这太荒谬了。嗜杀的怪物,又如何会有那般奇特的心脏。” 虞沛也觉得很荒谬。 可是是真的啊! 关在云涟山伏魔大阵里头的,真的是一团动不动就嘤嘤嘤的毛茸茸! 那方,鬼吏已取下通牌,化为长刀。 “冥顽不化!” 他挥出的鬼息狂风般扫向身前的蛛群。眨眼间,方才还快速爬动的蛛群就成片枯死。 逃避危险是动物的本能——哪怕它成了魔,但那些蛛群不但不避,反而爬得更快,一阵又一阵地扑涌向阴寒鬼息。 不止鬼息,虞沛几人打出的灵力,它们也分毫不惧。 不怕死似的。 灵力与鬼息缠绕涌动,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不过片刻,蛛群就被尽数消灭,整座蛛楼都充斥着烧焦的臭味,地面更是漆黑一片。 “这就是你与鬼域作对的底气?”鬼吏收刀,冷笑,“无知蠢物,还要在暗处躲多久!” “无知蠢物?”那蛛魔故作怪腔怪调,“鬼吏大人,不过守了几年云涟山,就真当鬼域在魔界之上了?” 鬼吏神情冷然。 但不等他再度挥刀,一旁的闻云鹤忽错愕道:“大师兄,那些蜘蛛……好像没死。” 鬼吏一怔,垂眸望去。 只见焦黑难辨的尸堆中,竟不断爬出密密麻麻的蜘蛛。 身形更小,不足米粒儿,速度却奇快。 不光如此,还有黑雾从尸堆缓慢逸散开来。 饶是他再自视甚高,也瞧出了不对劲—— 这些蜘蛛,竟都是蛛魔变出来的。 所以才会死而复生。 换句话说,若不解决藏在背后的蛛魔,就算打得内息枯竭,也杀不光这些蜘蛛。 可他偏偏不知道那蛛魔在哪儿。 一想到蛛魔正躲在暗处,如谑玩猎物般盯着他们,鬼吏更是怒火中烧。 他强忍着不安说:“莫不是以为用些邪门歪道,就能困住我等?” 蛛魔阴恻恻开口:“大人说笑了,不过是想玩得尽兴些。等玩够了,这人肉鬼魄入口也才更香更甜。” 鬼吏被他激得怒意更甚,又要举刀。 “先别动手。” 虞沛远望着尸堆上方淡黑色的魔息。 “这魔息有毒,蛛楼又狭窄,若再打下去,没完没了不说,对我们也有害无利。” 沈仲屿应道:“这魔息的毒性很强,若沾上——” “若沾上……”鬼吏打断他,“尔等便是死路一条。” 沈仲屿听出他话中别意,笑容稍淡。 若遭蛛魔啃噬,鬼魄便会魂飞魄散。 但魔息不同。 这些魔息腐蚀的是血肉,对鬼吏的伤害微乎其微。 鬼吏收回视线,转而望向远方的楼门。 眼见蛛群越围越近,他再度高举起刀。 “虞师妹,”见他无意听劝,沈仲屿敛起平日里的随性,“你与姜师妹就待在我和云鹤中间,切莫走远。” 虞沛的注意力还在地上。 尸堆正不断散出毒息,且有蜘蛛从中陆续爬出。 它们就像是傀儡一样,毫无意识,被驱使着不断朝前进攻。 可她并未从蛛群身上感受到魔息。 魔毒,似乎并非来自那些蜘蛛。 沈仲屿看向闻云鹤,冷静道:“云鹤,若他动手,便使执明诀七,挡住蛛群魔息。” 闻云鹤颔首以应。 与此同时,鬼吏挥下利刃。 刀风径直朝楼门劈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