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待幼时同伴。 ——或是个毫无威胁的朋友。 那双大手压在背上,她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早不是那个静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闷葫芦,也不再是抱着长剑兴冲冲找他比试的小孩儿。 他褪去了柔软稚嫩的覆羽,长出坚硬的骨骼。 不光如此,他还会再长,直至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就像丢掉当初那个闷葫芦小孩儿一样,他终有一日会把眼前张扬夺目的小郎君抛得远远儿的,再也看不见。 他在告诉她:该以看待异性,看待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郎君的目光,去看他。 虞沛大多时候都心大得很,思绪像是乱奔的马,跳脱自在。 可偶尔也有心思敏感的时候。 她陷在这灼烫的怀抱中,心里无端生出躁恼。 “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她问。 烛玉听出她话里的不快。 他知晓该安慰她,并告诉她,他俩可以永远像之前那样来往。 就像她和水雾,和银穗银禾,和往后遇见的每一个朋友——亲密诚挚,却不会再近一步。 但不行。 他不知自己要什么,可万分清楚,他不愿留在“朋友”的位置上。 总要打破些限制,于是他道:“不能。” 虞沛更为心恼。 她泄愤似的捶了下他的后背:“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脱衣服,也不该这么抱着我。” 说着,又要往下挣。 但烛玉忽然伸过手托住她的腿,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然后把她放在桌上。 “沛沛,我并非有意惹你不快。”他稍顿,“只是……” 只是想让她像拒绝那条求娶的鲛人一样,也把他放在同样的考量中。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虞沛同样直视着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是喜欢我吗?” 烛玉陷入惘然。 喜欢? 他不清楚。 储放在他心绪中的感情,似乎并没有这一样。 他想不明白,便道:“应当不喜欢。” 虞沛松了口气:“既然不喜欢,那——” “我想与你成婚。” 虞沛:“……” ??? 这人脑子在冒泡吧。 有病! 神经病! 脑子冒大泡!!! 既然不喜欢,又成哪门子婚?! “你要想找人成亲,就跟龙宫门口的那块石头成去吧!”她推开他,跳落在地,“你俩天生绝配,百年好合!再发癫了还可以盘它身上睡大觉!” 烛玉:? 他哪里说错了吗? “沛——” “呸呸呸!”虞沛接过话茬,瞪他一眼,“别叫我。咱俩轮流守夜,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到点儿了我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