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惊愕中试探叫道:“秦东苓,你干什么呢?” 但秦东苓恍若未闻,反而跳得比之前更快了,青蛙似的往外蹦。 直等他蹦出书斋,他们才惊觉,他这是中了妖魅之术。 可怎么会这么夸张?! 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要是方才那妖让他自我了断,难不成他也会照做? 这么一想,众人看向银阑的视线里多了些许惧意。 没过多久,秦东苓就回来了,还带了一满兜野梨。 将野梨放在最面前的案几上后,他身形一晃,眼神渐渐清明。 “嘶……疼……好疼!”他面容扭曲地蹲下,捂着小腿肚抖得厉害。 银阑在旁道:“若中了妖魅之术,看似能动能走,实则五感尽失,也无记忆。” 对上其他弟子含惊带惧的视线,秦东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中了妖术。 他面露骇意,忍着痛往旁避了两步。 一个方脸弟子高举起手:“那请问该如何化解?” 银阑:“若修为低于施术者,难以化解。” 方脸弟子还举着手:“那就是与修为高低有关了,可这天下之大,修为高于我们的妖不知有多少,岂不是碰着一个就中招一回?” 坐在姜鸢身旁的陶嘉月呆呆道:“不会吧,要是只有提升修为一种法子,那就不必请师父了。” 毕竟他们的修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起来的。既然银阑在讲这一点,就必然有应对的法子。 银阑道:“让妖寻不出潜入识海的空隙,亦可。” 方脸弟子听得懵懂:“识海空隙?请教仙师,具体要怎么做?” 虞沛也听得认真。 小时候她不听话,带她修炼的鲛师就常拿这办法罚她。 挨罚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琢磨出了如何应对——拿内息强行锁住识海。 但归根到底是靠“防”,防一时可以,却没法时时防备。 也不知道银阑能不能说出其他办法。 却听银阑说:“以灵息构建屏障,屏障愈厚,效果便愈好。” 好吧,还是得造墙。 虞沛没了兴趣,蔫蔫儿地趴回桌上。 见大家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赵师姐开口道:“往后几天会有一对一修习,大家可以在修炼时逐步摸索,有什么不懂的再请教仙师。” 如她所说,银阑没给他们留下多少思考的时间,简单讲完人妖两族的不同后,就点了好几个弟子随他出了书斋,其余的人则留下看书。 虞沛翻完诀书,突然想起攻击值一直没什么进展,于是轻轻戳了下姜鸢的后背。 “姜师姐,”她小声说,“待会儿你有时间吗?” 姜鸢点头:“怎么了?” “咱俩一块儿训练吧,我看好些练功房平时都空着,也问过赵师姐了,说是可以用。” 但姜鸢陡然一僵,手攥得死紧。 “训……训练?” “嗯嗯!”虞沛的头点得飞快。 姜鸢不解:“可我修的是医道诀。” “我知道。” 以后要做大医师的嘛。 但是…… “姜师姐你在看御术诀方面的书吧,看了书总得找人练练手不是?” 姜鸢是水灵息,按理来说更适合修习御术诀。而御术诀看似以防御为主,其实也有很多攻击性极强的诀法。 被她一语点破,姜鸢神情稍变。 她错开视线,指腹摩挲着另一手的虎口。 “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看看罢了,而且……” 她又想起上回在蛟背山时看见的那幕。 万鬼拔地而生,遮天盖日。 尚不论那是不是禁诀,分明只有大灵师才有可能使出这等诀法。 到底是她受鬼魄攻击,一时昏头生了幻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