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出来的伏诀。 她问:“其他人也都补测了灵识?还是仅我一个?倘若仅我一个,那向道君讨要个缘由也不算过分吧。” 话音刚落,祖晔道君身旁的修士就不耐道:“道君,不如直接带她走,省得多作纠缠!” 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子,至于让他们这么多人来围追堵截吗? “不慌,不慌。”祖晔道君看向虞沛。 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弟子,虽然出身不详,但修炼上实有天赋,为人也勤勉。 可修为再高,也绝不能在心性上出什么问题。 经过再三思量,他还是如实告知:“那妖神山上的邪识如果附着在修士身上,极易蒙蔽人的心智,驱使修士行凶杀人,以助长邪物修为。不仅如此,那邪物觊觎云涟山上的一样东西,甚还蛊惑寄生的宿主偷走了打开云涟山结界的钥匙。前几日用寻灵石查过云鹤小友,但这几天下来,他身上的邪息渐淡,明显只是沾染些许,而非邪识附身,且未在他房中发现凶器或千机匙。而如今——” “在我房中找到了千机匙?”虞沛冷静接过话茬,“若真是在我房里找到的,那眼下也不用去大殿测什么灵识了。如果测了,定会在我身上搜到邪息。” 到时候哪怕搜不出邪识,她也逃脱不了罪名。 祖晔道君:“以小友之意……?” “不过是被养在身边的小宠咬了一口。”虞沛神情泛冷,“我对道君也无需撒谎,倘若我想进云涟山带走什么东西,还不需要什么钥匙打开结界。” 她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修士嗤笑出声,看她如看傻物。 “你这小弟子,知道那云涟山关着什么人吗?多少大能修筑而起的结界,难不成你还能说进就进?” “就是,说话未免也太张狂了些——道君,还是不与她废话了,直接带走吧!” 祖晔道君仍是副好脾气的模样,与虞沛直言:“既然今日我带人来了此处,想必小友也应明白,你的话老夫至多只能信一半。老夫来前便查过,中秋那几日,无人知晓你的去向。” 两人都已开诚布公,虞沛便也不加隐瞒:“老前辈,我既能站在此处说这些话,想必道君便清楚了,若非我愿,便是再来这多些人也带不走我。” 其他修士接连冷笑,眼神蔑然。 就连祖晔道君也神情稍变,笑意敛了几分。 虞沛不再多言,抬手作剑指。 赤红灵息从她指尖溢出,飞至高空后又四散开来,须臾就将围罩四周的结界吞噬。紧接着,那些灵息又如流星坠击,散落在地后,沿着地表飞速朝那上百修士窜去。 眨眼之间,被围困在结界中的就成了他们。 修士皆目露惊骇,显然难以置信,祖晔道君则将视线移向了那赫然围立的结界上。 赤红流息织成的结界网上游走着淡蓝色的纹路,如水波,更似鱼鳞。 观察之际,他忽记起另一事—— 今年学宫招收新弟子前,他曾收到过和绛鲛族寄来的一封信。说是家中小女想入学天域,拜请他写一封荐书。 天域恰好有意改善与妖族的关系,自是乐意之至。 但直到开课那日,他都没见着那叫“银弋”的鲛族子弟,反倒是她的兄长主动来了学宫任教。 将这些事粗略想了一遭,祖晔道君逐渐了悟。 那边,虞沛也已收回灵息,又道:“晚辈可以随道君离开,但有一事相求。”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