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熟悉熟悉环境。” 外人不知俩人约见地是在宁园,只当是个占地广的私宅。云秀将车夫的话传给凝珑,“世子这是何意?明明约在初六,可初五就要小娘子去他家。” 凝珑亦没搞清情况,只得认真装扮好。她又得扮起乖巧听话的小娘子,程延说东她就得往东走,实在不自由。离去前,鬼使神差地拐到了矮墙附近。 一方破旧矮墙,高度只到她腰处,叫她能清楚窥见墙后的风景。 她来得正巧,碰上冠怀生跟着铁匠学冶炼。 炉火滚滚,把他那张浪子脸映得发红。黑烟一簇一簇地飘上天,他的脸和衣裳都被熏得黑漆漆的,像条在泥地里撒欢的狗。 视线下移—— 尽管穿着衣裳,可粗糙的麻布衣早已被汗水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嫌下袍碍事,甩在腰间挂住,倒把那处凸显出来。 呼吸间,腰腹的肌肉块也跟着一起一伏,而那处更是抢眼,不看都不行。 够了,够了。凝珑匆忙收回视线,登上马车离去。 冠怀生是肆意生长的野草,偏她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般野的男人。 只那一眼,她便似浑身过电。纵使坐上马车,心仍扑通扑通跳。 偶尔她会觉得自己心眼坏,竟把对冠怀生的渴望,全然移到程延身上。 仅仅是这样想着,她的耳根就红成了石榴。 作者有话说: 要赶榜,所以明天后天都是多更哈哈~ 求评论营养液~ 第4章 隔壁 ◎这个卑贱的哑巴像有股魔力。◎ 车夫驾车稳当,车轱辘撵得不紧不忙,颇显从容。凝珑掩面打了个哈欠,只觉去宁园的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原先与京中贵女约着登山打马球,日行百里都不觉得累。现在每每从宁园回府,双脚打颤,人也时常觉得乏累。 她想以最好的姿态面见程延,可眼皮困得打架,就轻轻靠着车框睡了几觉。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一处。 “凝小娘子,请下车。” 凝珑倦意未退,玉白的指节挑开车帘,不料倏地被谁紧紧拽住,往回缩也缩不回来。 那人的掌心略有薄茧,指节修长,然而凝珑仅挣扎两下,接着就不再动弹。 心里有了底,再抬眼细看,那登徒子果然不是世子程延。 倒是位身姿紧实,英姿飒爽的小娘子。 小娘子肤色比寻常女子黑些,不过却是勤于习武的健康黑。浓眉大眼,倾身打量凝珑。 忽地一笑,搓了搓凝珑纤细的手,朗声道:“是凝珑小娘子吧。兄长外出办事,今下还没回来。来者是贵客嘛,我来替兄长尽尽地主之谊。” 原来这位便是凝玥常提到的好友程瑗。 凝珑被程瑗牵着下车,往四周望了望,这时火红的晚霞缀满天,亭榭花草都披上了一层红艳艳的外罩。眼眸一转,落在比她高半头的程瑗身上,程瑗立即朝她灿烂一笑。 程瑗与程延虽是兄妹,可样貌全不相似,不过兄妹俩眉宇间都藏着股英气,一瞧就是常年耍大刀的人。 程瑗走在前,热情地介绍宁园的布局 。这里是回廊亭,那里是水亭榭。那品茁壮的乌桕树生长了数百年,这盆海棠花从波斯移植过来…… 东讲一句,西讲一句,想把宁园的所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跟在身后的凝珑。 说了许多,口干舌燥,再侧身一看,凝珑整个人像是熟透了,脸蛋红殷殷的,额前鬓边都挂着细小的汗珠,被她握帕抹去。越走步子越飘,仿佛是柳絮转生。 程瑗眨了眨眼,确信这份独有的美就在她面前。 凝珑很累,鸳鸯纹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