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把人的胃口吊来,他却甩头就要睡觉,温惠咬着唇,满眼哀怨,仰头盯着郑松。郑松满脸温柔,甚至还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再次重复道:“睡吧。” 温惠拧起眉头。 她的腿,横,到郑松的中间,明显的感受到郑松的变,化。既然不是生理的原因,那是什么呢?最近她和郑松的关系在变好,她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期盼郑松都能够满足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有些冷淡的丈夫。 可是他怎么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了? 温惠满脸愁闷,郑松安抚他有些失眠的妻子:“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那样会影响睡眠的。我是你的丈夫,以后的事情都有我陪着你呢,惠惠别担心。” 他寻不到催眠的好方法,只能凑到她耳边低声重复:“惠惠。你的身体不能支撑你熬夜呢,睡觉吧。” 他的视线扫过温惠。 猩红血泊无声无息地弥漫至整个床面,将温惠包裹在里面,怪物的血肉接触到妻子脆弱的躯体,暗藏在里面的齿牙和尖锐得足以刺破妻子皮肉的危险结构,都被怪物藏好。他不自觉地释放出可以使人安眠的激素,温惠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直到把妻子哄睡,他才敢把压抑的猩红血肉释放出来,它们铺天盖地、蠕动爬行、黏满整张床面,多余的部分坠落至床底,覆盖住床前的地毯。 他的舌根、唇部都有轻微的麻意,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与此同时,他产生了毁灭欲——用血肉将温惠绞杀、用齿牙将温惠撕碎,品尝她的味道、吞进自己的胃部…… 郑松的胸腔盈满各种各样阴暗的、血腥的心思,绵软的猎物在他怀里蜷缩,他专注地凝望温惠的睡颜,凑到她的脸侧满足地吸口微带花香的气息。 面部的五官发生变化,他彻底融化成一团粘腻的黏物质,蠕动到温惠的身旁。齿牙所在的位置贴着她的唇,其余的部位则将她紧紧裹住,她的手指、脚趾、翘起的头发丝,都没有躲过怪物的蔓延,它们贪婪地、不知羞,耻地覆盖所有能够覆盖的部位。 . “郑松”的种族在它们生活的世界里,是令其他生物闻风丧胆的存在。它们是那里的食物链的顶层,它们不仅拥有凶猛的捕猎能力,同时也以折磨猎物取乐——怪物的身体会产生某种激素,使得猎物不由自主地进入睡眠。睡梦里的景象是由怪物操纵的,那些恐怖的梦境会使猎物在惊惧中死亡。 这是残忍的怪物在填饱肚子之余,想到的打发时间的玩乐手段。 . 温惠再次进入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梦里的天空、地面是猩红色的海浪,脚底踩在上面,像是踩在粘稠的泥地。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紧张打量四周。 上一次,她在梦里看到她和原本温惠的过往经历。那些经历残忍地浮现在面前,险些使温惠挣脱不出。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偶尔蠕动的地面。 梦里始终没有出现令她恐惧的东西。 最后,她找到了自己的家。和郑松结婚后购买的房子,里面的布局一模一样,阳台上摆放着两盆盛放的茉莉花。 她推开卧室的房门,竟然在床上看到一个男人。他撩开被子向她走来,面容温柔:“惠惠。我是郑松呢。” 温惠扑进他的怀里。 . 温惠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凉透,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十点钟了。 她竟然睡到这么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趿着拖鞋走到厨房,果然没有开火的痕迹。她给郑松发了条信息,问他中午想吃什么,郑松没回。她收拾好,出门拿了快递,回来后,她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有醒神。 她想到了昨晚上的梦。 梦境的后半截,她压,着郑松,卯足了劲抱住他、亲他,把他亲得晕乎乎的。 是她现实中不敢实现的热情。 郑松柔顺地躺在床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