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发起抖,又怕又羞地往后退:“你这是干什么,睡糊涂了?”她的语气还算好,微微颤抖的声线泄露紧张不安。 温惠和他的力气天壤之别。郑松用了狠劲,领口破裂的同时,被勒着的后颈顷刻出现红色的痕迹,温惠的眉头纠起来,郑松单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控制在床上,使劲盯着展露出来的身体。 和温惠结婚,郑松其实是有些自得的,同时也有些瞧不起她。他学历高、工作好,温惠却只是普通大学毕业,体面的工作都没有,但她相貌好,又没有那些不该有的自傲,娶回家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他也愿意宠着她,最重要的是,男人都是爱色的,是视觉动物,温惠平时就很漂亮,脱,下衣服更是美得他移不开眼睛。 譬如此时。温惠眼底含着泪,像朵含苞待放被雨淋湿的花骨朵,配合着眼底的泪珠有种楚楚可怜的蛊惑感。她想不明白,郑松这是发什么疯,她叫他把手拿开,她说自己很疼,郑松却不管不顾地锢住她的手,撕,扯睡裙。 其实,最初的时候郑松也是这样霸道,温惠就算心底不舒服,只能忍着,她能奢求什么呢,郑松已经是很好的对象了,就算嫁给别人,能有几个像他这样,有样貌有事业,只是脾气稍微差一点,要说差也不是很差,毕竟她接触到的男性很多都是这样的,比他差的更多。 沉浸在爱情里的温惠哪知道婚后要遭受丈夫的冷待,婆家的挑剔,温惠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她对郑松的爱足够使她无怨无悔燃烧自己,用贴心、温柔照顾、维和和郑松的家庭,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郑松突如其来的改变,使她陷入梦中,在她越发沉迷不知所以的时候,梦要碎了吗? 温惠瑟缩了一下,骤然暴露在空气里,一股股的寒意由她的手臂攀爬至全身,她面色透白,唇抖着,去推郑松的手臂,他的手臂坚硬似焊铁,猛然捏住她的腰,留下青紫的痕迹。 温惠疼得喊了声:“郑松!你到底想干什么……松开我!”她瞪大眼睛,泪珠涌出,略显慌张无措地说道:“我现在不想,我不想!你松开我……” 郑松一怔,面色沉暗得仿佛乌云来袭:“温惠,你说我要做什么。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是谁,你和谁!我辛辛苦苦工作赚钱养你,不是要你背着我和人私会的!” 额头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温惠遍身的痕迹刺痛他的眼,说话口无遮拦起来:“……当初我要娶你,我妈就劝过我,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结果没什么区别!不要脸,不知羞耻,淫,荡……我最近头疼得厉害,像有根棍子在里面搅,你别跟我说这是我弄的!温惠,你给我说实话……” 温惠简直呆住了,哭着说道:“郑松你怎么能、你凭什么骂我?” 温惠的哭声起初委屈得像是奶猫哼哼,后来或许是郑松的手劲过大,掐着她的肉疼,是真的忍不住哭起来,哭出声音,似要把遭受的莫名其妙的侮辱哭出来。 郑松骤然松手。 温惠挣脱开,蒙进被子里,遮住赤,裸的躯体,闷闷的哭声传出来。她的哭骂绵软无力,没有半点气势,只有绵绵不尽的委屈:“郑松,你有病,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骂我,你凭什么说得那么难听。” 她呜呜地哭着。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闷且压抑。仿佛有股浓郁的气息正在缓慢地充溢内里的空气。微微的血腥,合着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在温惠看不见的地方,郑松的躯体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慢慢地变得健硕挺拔,仿佛有生命般的猩红物质由他的脚底生出又朝着他的身体内部蠕动,直到将这张干瘪苍白的皮囊撑出最适合的形体,那张苍白的面颊染上健康的蜜色。 他看到妻子藏进被褥里,微微的抖动泄露她的愤怒不安,他张嘴想要说话,徒然沉默,即使陷入沉睡,他睡得依旧很不安,时刻想要回到妻子的身边,没想到,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的这幕—— 温惠像只受伤的小兽缩在被褥里,声音含着哭腔,他的胸腔仿佛被撕裂开来,冷风往里面浇灌。黏物质不受控制地朝着温惠涌动而去,似乎要代替被褥的作用,亲自将妻子纳入温暖潮湿的血肉内部。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