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忽然瞥眸,撞上陶幼心的目光,说了声:“过。” “哇!”太好了,如果玩家手里暂时没有克制她的技能,她就能继续摸牌,再混一轮。 这空档,唐昀不小心瞥见周澈言最边上那张牌的颜色,惊呼道:“不是,阿言你给陶幼心放太平洋啊。” 陶幼心恍然大悟,立即拱手感谢:“谨记大恩。” 扭头,她就悄悄对曲七七说:“他是个好人。” 经过相处,她们越发觉得谢燃口中的周澈言恶行存属杜撰。 中途他们换了两种游戏,陶幼心像开挂一样被送上第一,她玩得不亦乐乎,下意识去跟许嘉时击掌。 手伸出去才想起他们在冷战,她缩回去,正在发牌的许嘉时像拍掌一样,把牌放在她手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沉浸在游戏中的陶幼心并没有发觉,直到许嘉时突然叫她名字:“陶幼心。” “嗯?”她兴致勃勃,正准备开始下一局。 “五点了。” “哎呀!”她一拍大腿,反应过来,起身收拾东西,“我不能再玩了。” “怎么了?”唐昀率先开口,周澈言也望着她。 陶幼心边解释边收拾书包:“晚上要上舞蹈课,我先去上个厕所,等会儿回来。” 她站起来,许嘉时也跟着起身。 唐昀问了一嘴:“你也要走?” “有课。” “你不会也要上舞蹈课吧?” “你就当是。” 显然不是,唐昀不想听他的冷笑话,转头问曲七七:“他那话什么意思?” “哈哈哈。”曲七七大笑道,“他唬你呢,他上的跆拳道课。” 两人谈笑间,许嘉时拿起陶幼心放在椅子上的书包,风轻云淡地跟大家说了声“再见”。 周澈言注意到,许嘉时其实是有些洁癖的,比如他抬手拍拂过唐昀搭过的肩头。 但对陶幼心,他没有。 两人走后,桌游局也随之散去,各回各家。 陶幼心跟许嘉时从商场出来,默契地上了同一辆车,没有因为冷战就兵分两路。 今天过去居然没怎么堵车,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这不是马路边,陶幼心直接从左边开门下去,故意不等他。 许嘉时拎起某人遗落在座位上的粉色书包,无奈又习以为常。 他下了车,叫住埋头往前走的呆头鹅:“陶幼心。” 陶幼心心中一喜,故意等了几秒钟才转头,假装严肃的口吻:“有事?” 许嘉时举起手里的东西:“书包。” “哦哦,谢谢嘉……”陶幼心立马收声,折返到他面前,“谢谢。” 距离上课时间还早,陶幼心在楼下溜达,忍不住买了杯奶茶。吸管戳进去,奶茶突然溢出来,洒了她一手。 她惊呼一声,慌忙寻找书包里的东西,旁边递来一张干净的湿纸巾。 因为是许嘉时给的,她很自然接下,刚擦两下就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陶幼心,麻烦鬼。” 本就在闹别扭,这句调侃的话更像是火上浇油,陶幼心把湿纸巾揉成团泄愤:“哼,你嫌我麻烦,那你别跟我玩好了。” “我有在跟你玩吗?”许嘉时环抱双臂,忽然这样问。 一时间,她脑筋转不过来:“什么意思?” 许嘉时说:“我一直在照顾你。” 这句话,陶幼心没有反驳。 许嘉时便在此刻朝她迈进一步:“你却在外面认识新的朋友,到底是谁嫌弃谁?” 陶幼心瞪大了眼睛:“才没有。” “没有?那唐昀跟周澈言是我看错了?” 陶幼心解释:“那是因为逛街遇到的,七七想认识周澈言,我们才一起玩的。” 他轻哼一声:“我看你跟他们也挺熟的。” 陶幼心不明白,为什么理直气壮的冷战突然就变成兴师问罪。想起曲七七的话,她忽然伸出小手推了推许嘉时的胸膛,特意强调:“我们还在冷战。” “哦。”少年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不似平常冷漠,带有两分揶揄,“我以为那两张自拍,是求和。” “才不是!”陶幼心面色一窘,“我就是一时忘记了。” 她就是吵架到一半,还会中途遗忘的人才。 “原来你没有想和好,那继续?”他似乎很潇洒,把选择权抛给她。 陶幼心当然不想冷战,一边又纠结曲奇七七说的“让他先低头”。 眼看他要从自己面前离开,陶幼心一慌,伸手抓住他:“嘉时哥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