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大清早就抱着一堆衣服敲门。 姚臻并不明白她的敌意来自何处,若说是因为见面第一日被姑妈责斥那句话,那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不过不论如何,自己不是与人争执的性子,不与她计较就是了。 姑妈送来的衣服都很新,确如她所言,单看颜色,很适合自己的年纪,浅粉、鹅黄、杏色等等,都是很素净鲜嫩的颜色,可看着每一件几乎都开叉到大腿中部的旗袍,她很难说服自己将他们穿上身,更别说露着胳膊大腿出去给他人看。 挑来挑去最后总算寻着一件,是长袖,且裙长到脚踝的,姚臻穿上身后,独自在房间内劝勉自己许久才生出勇气走出房门。 少女着新装扭捏着缓缓走到餐桌旁,落在三人眼里各是不同。 陈顺中只觉得姚姨的衣服给臻表妹穿上,还是不很合身,他们身量虽差不离,但姚姨更为丰满,姚臻身单形薄,本该是显出纤秾合度的衣裳挂在少女身上空荡荡的。 陈石生因昨日无意窥见过女孩衫裙下不容忽视的春色,凭着想象也能从不显山露水的宽松衣物下隐约描摹出两份腰身曲线。 姚丽娜同为女人,却是一眼就看出异样,但不好当着家里两个男人的面说话,只待饭后将侄女拉到房间再亲自为她安排。 臻表妹如今换了姚姨的衣服,与姚姨更是相像了,陈顺中适时开口打趣,缓解姚臻的局促,姚姨如今再不会嫌她古董了吧。 虽说是相似,我到底年纪老了,比不上年轻女孩那么鲜嫩。姚丽娜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往主位上看报纸的人身上飘。 陈顺中对此见惯不怪,只姚臻总是句句当真,活得谨慎,生怕惹姑妈不悦,忙凑着拿好话哄:姑妈依然年轻漂亮,看起来与我同岁,若相伴出行,只当是阿姐。 他们说着话,主位那人一直不应声,姚丽娜觉得没趣,索性也不再看他,转过身来去摸姚臻的额头:侄女嘴甜,姑妈就是听一听也是开心的。好姑娘,今天不发热了,应该都全好了吧。 姚臻贴在温暖掌心里乖巧蹭了蹭:侄女说得都是真心话,得姑妈挂心,我都不敢久病,已经全好了。 丫鬟们端盘出来开始摆餐。 陈石生终于从报纸文字间抬头,先看看姚臻,关切道:小姑娘病好了还得再修养两天才行,让厨房做些药膳多补补身体。 又转头去问儿子:这次去苏州谈生意,多待了一天,可是有什么变数? 得到回复后又交代了两句,都是生意上面的事情,姚臻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最后转向姚丽娜:今日还去王太太家打麻将吗? 姚臻看着这副景象,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词:雨露均沾。 饭毕,终于等到家里两个男人出了门,姚丽娜拉着人她房间而去。 甫一进门,无任何言语,她径直伸手往姚臻肩颈间探去解旗袍上的衣扣,一时不及反应,霎时间已被拨开了两粒,这衣服穿在身上本就宽松,姚臻眼见姑妈还不停手,慌忙护着衣领闪躲,极是不解:姑妈,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脱我衣服? 本就抵抗意志不坚定,姚丽娜抓住胳膊将人扯到身前,指尖几下起落就将盘扣解到了腰侧,见她旗袍里面果然如所想穿着肚兜,胸前隆起一个小小的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