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沁凉,江均然喝了两碗,满身的燥热稍退。 倒了一杯提前湃好的凉茶回到屋内。 姚臻心情很好,扇柄压在掌心转来转去,小黑猫好似在空中来回扑腾。 请喝茶罢。 谢谢。 他将水杯放置在桌角,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想与人隔开些距离。 可是,整间屋子不过方寸,他身高腿长,小腿朝前抻直,就抵上了少女裙摆下,白色小皮鞋的尖头。 不动显得暧昧,收回又显得刻意。 这天,真热。 抬手作扇,不能解丝毫心底虚躁。 你方才也这样讲,她提醒他同样的话说了两遍,贴心地握着团扇转了个方向,我帮你扇扇风。 少女扇过来的,除了凉风,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更热了。 怎么回事,江均然不解自己今日为何如此心浮气躁,许是这天,真的太热。 你都出汗了。 男子头发剪得短,汗珠沿着鬓角往下滴,姚臻看见了,下意识就掏出手帕伸向他额前。 是吗? 他侧头拿袖口揩拭。 姚臻没够着,躬身往前移了两步。 啊—— 脚背绊上他的脚踝,身子就往前倾倒。 江均然不由自主揽臂去接,恰恰将少女抱了个满怀。 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盈满了鼻息。 姚臻攥着他胸前衣服稳住身形,只觉得指掌间,能感受到微黏的湿意。 仰头再看,一滴汗珠顺着青年的下颌滴到她的鼻尖,最后滑进启开的唇瓣缝隙。 咸涩的味道。 有没有摔着? 你流好多汗—— 他慌慌张张扶她起身,她仍不忘要替他拭去额鬓间的汗水。 视线在半空中胶着,江均然又是先避开的那一个。 手还扣在少女双臂两侧,轻薄的衣衫都要被他掌心的汗渍浸湿。 江均然松开手,腾地起身,端起那杯凉茶就灌下了肚腹。 姚臻眨巴两下眼睛,心下疑惑,真有这般热吗? 守直,你今日怎如此奇怪? 喉结滚动,刚喝完一杯水,还觉口干:哪里奇怪?我还如往常一样。 她站在他身后,手帕缠在指间绕成卷:你都不敢看我。 哪有?他为了论证自己,骤然转身。 不期然撞上近在迟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