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姚臻懊恼地叫出声来,又一次走错舞步,甚至还踩到了陈顺中的脚。 他的唇扫过她头顶扬起的发丝,酒精让痛感迟滞。 她松开交握的手:不跳了表哥,你的脚痛不痛? 无妨,那便不跳罢。回到现实。 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陈顺中回到卡座,猛灌下一口冷酒,才让自己完全清醒。 姚臻趁着表哥独自发呆饮酒,又蹭到江均然旁边小声和他说话。 守直,你今日好似不大高兴。 江均然摇头: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那你喜欢什么,改日我再请你,说好的,今日这餐是表哥请,我还欠你一回。 苦笑挂上唇角,她越这样执着,他越痛苦到不知如何拒绝,为分明没有结果的纠缠。 短短十数天,他经历了二十年未曾经历过的,关于爱恋的所有滋味。 酸楚、苦涩、甜蜜、还有心痛。 他要学会说谎。 “近些日子都忙,怕抽不出时间。” 还要学会不坦荡,和逃避。 “今夜玩得太晚了些,我先回家。” 这都是怎么了? 姚臻真觉得自己不明白,一个两个的大男人,时而风雨时而晴,脸变得比夏日的天还要快。 回家的车上,陈顺中看出来她心情不佳。 “怎么了,真喜欢上那个穷小子了?” 她低头扯手套上的蕾丝花边,不发一语。 “让我说中了,早讲要护着你,没成想,一个打眼就真让穷小子骗了。” 几月前的戏言成谶。 姚臻试图为自己狡辩:“我好好的坐在这里,哪里就被什么人骗了,表哥你也别那样叫他了。” “哪样?”陈顺中气郁,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瞧瞧这个样子,心都飞远了。” 他许是刻意,下手没顾轻重,疼得姚臻往旁边躲:“表哥,你快松开,我想飞哪里去,你也不能时时看着我呀。” 孩子气的话。 陈顺中却真实恼了:“怎么不能了,我将你娶了不就得了,反正父亲和姚姨催得厉害。” 玩笑说得多了,总会让人不知该不该当真。 汽车恰时停下,司机从外向内为她拉开车门。 姚臻心跳得厉害,捂着脸瞪他:“表哥!再开这样的玩笑,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他知失言,贴过去要拉开她捂脸的手瞧清楚。 从外面看,两重身影交迭,好似男人整个身子压在了少女身体上。 至少,刚好撞见这一幕的陈石生是这样想的。 “陈顺中,你在干什么?!”毫不掩饰怒气的声音。 他俩人双双抬头。 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更像一对被长辈抓到现行的小情人。 姚臻忙推开他,从车上跳了下去:“姑父,是误会,表哥刚才……同我打闹。” “你先进去。”陈石生冷声下令,没有看她一眼,只盯着还坐在车里的儿子,“你下来,跟我到书房。” 姚臻隔着一段距离,远远注意着书房的方向。 没有听到任何争吵声传来,想来应是无事。 转过身,被楼梯上站着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她板起脸呵止这些瞧热闹的下人:“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其他人见状,四散而去,只有棠棠剜了她一眼,刚想辩驳,又捂着嘴跑了。 小眠神色莫名看了她一眼也追着棠棠走了。 姚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