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起嘴角,既然都来了,她打算耍赖要坐下来,谁叫现在还没到三点,差十分鐘,怎样也可以弄点简单的东西给她吃吧? 下一刻厨房里又有另一个女人探了出来,她应该就是老闆,也是店里的主厨。醉意绵绵包围着她,婠曲璩待阿姨和青年走了后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那个女人悄然就倒了杯水过来。 她说:「清汤麵线,要不要。」 没有给她选择菜单,婠曲璩反而就好脾气起来,抬眼观察了她脸容上的平稳淡定,甚是对她很有作弄的兴趣,弯了弯唇对她要求加一颗流心蛋,对方淡定的眉语间略有轻蹙,却又一闪而过,来不及看清。 她答应后转身回去厨房为她下面,店面只有她一人格外安静,婠曲璩倾听着厨房里的动静,还有…..时鐘发出的滴嗒声。 麵线端来时,婠曲璩又觉得自己在这个无人的空间吃麵比起跟小金一起吃更悲哀,也许醉意的催化效果,她在她离开前衝动地再次提出一个要求,要求她坐下来陪她吃。 以为对方不会理她,婠曲璩打定自己一个人孤单吃麵的准备,命运却又是眷顾她的,她默默坐在她的对面,很没情调地用一双眼目不转睛地就看着她吃麵。 她的目光没让曲璩带半点不好意思,把一碗清汤麵线越吃越香。 尷尬的事来了,麵吃完,人也跟着喝下的汤弄得清醒不少,醉意渐渐散去,她忽地便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手机也没有。她卖乖抬脸瞧她一笑,告知她的情况,对方默然的盯着她看,最后又似乎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声,把碗筷收起说是不用她付。 曲璩双眸看向墙上发出滴塔声的时鐘,快要四点了,对这店的老闆实在有点过意不来,她离开前对她背影说:「我再来的时候把麵钱一起付,不过…….」她本性又被激发起来,狡滑的露出笑意道:「可能还是这个时候来的,我下班时间有点晚呢。」 她就留下这句话走了,恰好回到下车的地方时,小金的车就回来了。曲璩是可以让小金把钱马上去付的,可她并没那样做……坐上车后默默地记住了附近的路,打算日后找个时间再过来。 不过人生总预料不到的,她之后便出国去了,忙了一个月几乎都把这件事忘记,让她记起来的,正是莐媴圆深夜外带了一些汤麵回来一起吃,她甚是有意思地打开汤麵来吃,然而吃了两口,眉头皱起,随之一脸嫌弃的把汤麵放下。 「难吃。」她味蕾在不知不觉间记住了一个月前所吃到的味道,眼下这碗完全对不上她的口味。 「嗄!?难吃?之前我买过回来你都说不错的啊,所以今天正好经过那边特意买给你吃的耶。」莐媴圆被嫌弃得有点措手不及,难道女人吃东西的口味都这么快转变吗? 婠曲璩仍是未减嫌弃,皱一皱鼻头道:「总之难吃……」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啊…… 太玄妙了,又是两点多,她嘴角深深地弯起,心唸:现在过去….. 正好。 ============= 自从被不欢迎地轰出店后,婠曲璩暂时避避火气,不会蠢到短时间内跑去店里作弄那位主厨。 今晚她手头工作终于清除乾净,难得的清闲便稀有地来到了酒吧那里坐下来,向刚好当席的新人霍式凌要了一杯特调酒。当她调了一杯带铜亮色的特调酒送到面前时,她记起来有一天她跟小金要了好几杯咖啡,莫名的喝上了醉意,事后她忘记了到底怎么喝个咖啡会喝醉。 「我说……」婠曲璩指尖从杯口滑着圈,一圈又一圈的,修得光泽亮丽的指甲在射灯之下闪动着。 霍式凌听见她柔美的嗓音,却不禁全身一颤,虽然是新人,却也到店里工作了有三个月,大概清楚了为何日常谁都不怕的小金为甚么那么害怕眼前这位看似人蓄无害的漂亮又温柔的老闆。她亲眼看过小金被她使去了南部,为的是说季节到了,要他搬两箱芒果回来,限时即日来回,到晚上小金赶回来后,她便让ndy为她打一杯芒果沙冰。 小金无奈照办,事后ndy小声对她说,那是报復,因为小金没经老闆同意之下,想指染来找老闆的许律师。 「是,老闆,有甚么事?」霍式凌恭敬的直着腰子。 婠曲璩感受到她的惊怕,托起腮侧,挑眉轻问:「好喝的咖啡要加酒?」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