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伯:“我没有...”可话道嘴边又只觉有口难辨,他这辈子最大的过错,就是与四皇子走的太近..... 见唐温伯说不出话来,陆绻面上笑意散尽。 “我只问你一次,那封信,你到底知不知情!” 唐温伯抬头,不过几日,便好似老了十几岁,两鬓已然斑白,认真盯着他摇了摇头。 陆绻的手不禁攥在了一处:“那暗格有几人知晓?” 唐温伯思忖道:“只文院与万管事知晓。” 文院是唐缇的字。 陆绻闻声眯了眯眼眸猜测:“会不会是万管事....” “不可能!”唐温伯想也没想便打断:“万管事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待我忠心耿耿,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断然不会.....” 陆绻闻声默然,忽开口问道:“唐缇呢?” 唐温伯愣了一瞬:“自半月前便不见踪影,阿霜及笄那日,你未见到他吗?” 陆绻不言语便算是默然,唐温伯闻声便有些站不住脚。 问题出在唐缇身上,陆绻有了猜测动作便快了许多,抬脚便要离去。 唐温伯却是对着他身后唤道:“阿烟与阿霜可好?” 陆绻顿下脚步,轻嗤了一声,眼底忽闪现出几分复杂来,他未应话,只是负手微微侧身:“唐温伯,你如今可后悔当年。” 说罢便抬脚离开,并未说将他们的安危说与唐温伯听。 唐温伯脸色发白,毫无力气靠在墙边,暗唾陆绻报复心太重。 可眼下未能指望他了,也只能指望他了。 __ 唐烟昏迷一天一夜,次日才真正脱离危险,唐霜知晓时,轻松了口气。 只是她看向唐烟平坦的腹部,眉眼便是止不住的忧伤,实在不知若是她转醒,该如何将那消息说与她听。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胡妈妈,她眉眼里皆是刻薄道:“哎呦,二姑娘还在呢,当真是姐妹情深呢。” 唐霜神色一冷,站起身来:“胡妈妈来作甚?” 那老妇闻声敲了敲门边道:“二姑娘随老奴来吧,总不能让你同府中奴婢一般,不明不白的随意住下,总该要有自己的屋子暂住不是?” 将她比作奴婢,唐霜怎会听不出话里的侮辱。 若换以前,胡妈妈忌惮唐烟身怀六甲,自是不敢如此放肆,多有收敛,可昨夜唐烟已然小产,再无什么威慑可言,在她看来,唐烟丢了孩子,便如同丢了夫君宠幸,凭着少将军对她肚子里孩子的期许,知道丢了孩子,回府后自会怒不可遏,许会休弃也应当,毕竟,男人嘛,总归是更爱自己骨血些,胡妈妈如此想,言语间便更嚣张几分。 唐霜咬了咬唇,垂首看了看床榻上还昏迷不醒的唐烟,长姐还未醒,她便是走,也需见她安好才能走。 她平息了几息,捏了捏手中软帕,浑当做没听见胡妈妈方才侮辱,走到她身侧:“有劳了。” 胡妈妈眼底不免有些惊怪,轻笑了一声,转身便走:“那随老奴来吧。” 唐霜点头,看向屋子中的蕊素吩咐道:“伺候好少夫人。” 蕊素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两人一前一后行在长廊下,胡妈妈边走边介绍道:“左前便是小厨房的位置,在往右边走楚两个院子便是水房,对了,若是想要清洗衣裳,该去穿过这长廊,在行至这后院拆房那处,那边有口井,奴婢们浣洗衣裳都在那处.....” 见她喋喋不休,唐霜脸色发黑,忽顿下脚步:“胡妈妈所言,是何意?” 胡妈妈闻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下唐霜道:“姑娘不知老奴的意思?那老奴便直言了,如今唐家出了事,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