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挑了挑眉头看向唐缇问:“唐公子行止一贯如此?” 唐缇怔住,脸上显出难堪来。 “你进府上时,谢某应当早与你说过,人心难测,尤其府上下人多,也未必都是忠心耿耿的,若是叫二皇子听到风声,莫说唐家援救无望,就是我谢家也要受到牵连……” 唐缇脸色难看,青灰一片,自知有愧抿了抿唇道:“我只是担心……” 谢怀看向唐缇,神色难测,捏了捏眉骨才道:“眼下正是关键,还望唐公子做事时切记三思。” 唐缇艰难点了点头,可心里又止不住想问。 谢怀并未在为难他,开口道:“一切安妥。” “当真!”唐缇不禁大喜,心中那一直高悬的弦终于落定,而后忙朝着唐缇躬身谢道:“多谢谢大人!” 谢怀笑而不语,自个却之不恭,含笑应下了。 只是目光落在面前这少年郎上,神色一沉,忽道:“二殿下还在寻你!” 听到高朝的名字,唐缇神色一黯,而后又咬起牙齿来:“疯子!” 谢怀嘴角微微一勾:“你就不好奇,二殿下为何非要寻你?“ 还能为甚?秉性怪癖,想到在皇子府受到的屈辱,唐缇便忍不住将他碎尸万段。 可那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面上带了些许屈辱模样。 只是面前的谢怀笑盈盈的盯着他瞧,看的唐缇心里发毛,心猛然一坠问:“谢大人什么意思?” 谢怀上前一步问:“我想问问,你在二皇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寻常人质不说严刑拷问,铁牢囚禁,也该落魄无助,轻瘦几斤,倒是没见过又像唐公子这般的,无半分人质该有的落魄。” 唐缇咬了咬牙回:“我只是……” 谢怀挑了挑眉头提醒道:“二公子想清楚些再说,许是事关唐家的关键。” 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唐缇的脸紧握成拳,一会红一会青的,很是难看。 谢怀自始至终只是含着笑意看着他。 唐缇吐出一口浊气道:“他好似喜欢男人……” 谢怀显然也是一怔,没想到是这个答复,第一次在他脸上瞧出愕然来:“怎会!” 唐缇说了,他还不信,面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恼恨:“这事我会胡乱说?虽未叫他得逞,但他那举止分明就是!” 谢怀沉下心来,手不住地掐算,人好似陷入癫狂之中,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不对!不对!” 唐缇一副莫名其妙奇妙的样子看着他,总觉得他是疯了。 他实在无言,摊上这样的事,该疯的不应该是他吗? 谢怀顿下脚步,看看天又看看掌心嘴上还道:“我本就奇怪,照理说那样生辰出生的人,不该如此,分明该是个皇.....” 话毕又顿住,为求稳妥他又追问道:“二殿下府上可有旁人?” 唐缇愣住:“什么旁人?” 谢怀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唇道:“像你这样的人!” 唐缇脸色一沉,虽觉气恼,但也知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沉吟半晌,在他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我去哪都有人跟着,并未发现旁人。” 顿了顿道;“他这人心思深,定是深藏起来,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些年竟什么都没发现。” 谢怀摸了摸自己下巴,忽抬头看向唐缇认真道:“若是只有你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