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几眼,发现上面有个名字特别眼熟。 缪连氏。 她便停下来仔细看那墙围上刻的字。 “助金砖铺地功德....缪连氏,一两纹银......”落款日期是两年前的二月初四。 缪连氏这个名字她记得很清楚,是两年前那三个类似的案件中一个死者的名字。 缪、连这两个姓氏都很少见,放眼整个京城恐怕也没有重名的。这个妇人数九寒天的日子来给寺里捐钱,想来在寺里也有较为熟络的尼姑,会否就是那个妙悟? 柳青进殿找到在此处洒扫的一位尼姑,找她要了两年前捐功德的名册,发现除了缪连氏以外,还有一桩案子中的死者名字也在其中。 她应当没猜错,这几宗案子恐怕都和妙悟有关。 妙悟此刻所在的偏殿和正殿相接,一面靠悬崖,除此之外只有一个门可以出入。 柳青便让一个差役守在正殿和偏殿相接的通道里,另一人守在门口,她自己走进去见妙悟。 妙悟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见是她走过来,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又来叨扰师太了,柳某是有几个问题没想清楚,要请教师太。”柳青向她行礼。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有什么疑问请尽管开口。”妙悟笑道,眉眼中尽是慈祥。 “师太可认识缪连氏、陈丘氏、冯林氏这三位?” 妙悟扣着佛珠的手指一紧:“贫尼心中,只记得众位施主的苦,至于名姓,只是一个俗世的称号,贫尼不曾挂心。” 柳青一挑眉毛,这话还真是无可驳斥了。 “那么请问师太,最后一次离开公主府,大约是什么时辰?” “贫尼实在记不清,大约是下午某时吧。” “那柳某便给师太提个醒,公主府的护卫称师太是当日申时一刻之后离开的公主府,而公主府的下人记得师太至少在申时便已出了公主的房间,这一刻的时辰里,师太做过什么?” 公主府的护卫最初也说记不清时辰,经她提醒他们才想到,当时有个收泔水的人推车从公主府外那条街经过,臭气熏天。那收泔水的每日申时起从坊西出发,到公主府外的时候不会早于申时一刻。 “……贫尼或许是动作迟缓了些,倒并未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是么?”柳青冷笑,“不知在公主身上留下血痕,算不算是一件特别的事?” “阿弥陀佛,”妙悟眉头一紧,“贫尼不知施主此话怎讲。” “那柳某便解释给师太听……师太与公主相交甚深,公主将她与情夫之间的事告诉了师太。师太一早知道她情夫那日到来的时辰,而后利用公主的信任,趁她入定之时用她情夫之物将她毙命,而后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抱着死去的她做颠鸾倒凤之姿。又故意推倒床旁的小几,引婢女前来见证这一幕。 “而后你伪装成公主,将那婢女斥骂出去,让婢女深信公主那时还活着,并深信你那时已离开,和公主在一处的是她的情夫。待她们走后,你用某样利器在公主的胸口留下血痕,再从后门离开。” “阿弥陀佛,”妙悟阖上双眼,掐动手中的念珠,“佛门清净之地,施主怎可妄言?” “好在,”柳青也不理她这一套,“有个婢女胆子大,想趁着公主与情夫交合之事,潜入另一个房间行窃,正好看见师太匆匆走向后门。” 这自然是没有的事,不过是她临时杜撰的。 妙悟手中念珠飞转,闭目不语。柳青便起身道:“话已说到这,劳烦师太随我一同去刑部衙门吧。” “阿弥陀佛,”妙悟此时霍地睁开眼,眼角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