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近日要吃些补元气的,也要多休息。可你看我......” 他昨日没休息好是一定的,现在再让他啃馒头什么的,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更何况他那伤是因她才受的。 “......那你想吃什么?” 大不了给他煮碗白米粥再放些红枣什么的。 沈延听了这话却是眸光一闪,嘴角的弧线渐渐扬了起来。 他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 “倒也不必太麻烦,就肉酱面吧。” “......”柳青看了他半晌,“这哪里不麻烦了,你还是回自家去吃吧。” “可你也知道,我家里做得不好吃......”沈延看上去有些可怜。 柳青的声音渐软,他家里的饭菜的确难吃:“那......也来不及啊,猪肉还得现买。” 夏日家里不存肉。 “都在那了,”沈延一指靠窗的案板,一条红白相间的油肉躺在那,“我早上让齐家的小厮帮我带回来的。” “......那你其实早就醒了?为何不同师兄他们一起用饭?” 沈延脸不红心不跳,满眼希冀地看着她:“快点做吧,我肚子实在空得难受。”他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柳青在他的注视下吐了口气。 他耍了这么多心眼就为了吃口肉酱面...... “那......我一个人动作慢,你帮我打打下手。” 沈延即刻站直了身子:“那是自然,我帮你洗菜。” “先洗手!” “是。” 沈延痛快地应诺,用瓢舀了水倒进铜盆里,他刚要将手浸进去,突然回头看向她。 “你是不是也要洗?” “你......你先。” 她怕若是她说她要洗,他会非要和她一起洗,那铜盆那么小,她不想碰到他的手。 沈延抿了抿唇,猫着腰认真洗起来。 柳青也没闲着,她从碗橱里找到了围裙,将下半围的带子系到腰上,再抓了上半围的两根带子背到脖颈后。 她自己抬手到脑后系带,却突然发觉系的结缠住了发丝,拉扯得头皮痛。恐怕是她之前梳头时落下了一缕。 她只好摸到那个结,再拉住发丝扯出来。 “我来。” 深沉的男音。 沈延的气息已笼在身后。他轻柔地将发丝一点点抽出来,沿着她脖颈拢到她身前去。 柳青僵着身子不敢动,感觉到他平缓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脖颈上。 她的雪肌滑腻,脖颈纤长柔软,沈延的目光定在其上,动作便渐渐慢了下来。 柳青感觉到颈后那团气息愈发热起来,忙往前跨了一步躲开他。 “......好了,快去洗菜。”她微微侧了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 沈延的嗓音有些滞涩。 柳青取了面粉加水和面。沈延被她轰到角落里去洗菜,一边洗一边偷偷地看她。 做拌面的面团偏硬。柳青做姑娘的时候虽然常常亲自下厨,但也有好几年没做过了。她细细白白的小手往那又粗又|硬的面上按下去,似乎有些吃力,小脸上很快飞起了赤霞。 沈延三下五除二洗好菜,大步走过来帮她。 “你别过来。” 柳青余光瞥见他,抬手一指。 昨晚的事她还心有余悸,方才系围裙的时候他也让她有些紧张。他这两日好似患了痴病,总找机会凑过来,她得跟他保持距离。 “我真的是来帮忙的,你是不是想到别处去了?” 沈延抿嘴一笑,她这只小兔子,现在还会吃一堑长一智了。 “我有什么好想的!”柳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时气得满面潮红,“......你的菜洗干净没?” 沈延被她娇声地责怪还挺高兴,笑眯眯地走回去,捧了水灵灵的菜来给她看。 “脏死了,这菜根上的泥都没洗净,回去重洗!” “哦。”沈延看她真生气了,乖乖地把一捆菜捧回去重洗。 柳青回头偷看,见他高高大大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刚劲有力的大手正捏着一根小小的青菜,仔仔细细地搓那菜根上的一点点泥。 那根上的泥其实很难完全洗去,一般都是洗菜后直接将根切掉,又干净又省事。 这厮估计是没下过厨房的,这种事情自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这是他活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