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闻璟充耳不闻,令人直接驶到前头,与阮氏夫妇告辞。 阮灵萱又去喊谨言,谨言无辜地回了一眼,表示爱莫能助。 所以,这是萧闻璟真的要与她划清界限,不再往来了?! 阮灵萱低落地垂下眼,蔫嗒嗒地随着马车慢慢进城。 明明该生气的,可不知道怎的,她却是难过甚于生气。 但也没有等她难过多久,马车到了阮府,她重新振作精神,装作若无其事。 二房回府,阮家人都赶到老夫人所在春深院的明间里头。 大人们听着二房夫妇讲着临安县的见闻,小辈们则和阮灵萱在一块,看六妹妹带回来的礼物。 阮灵萱上面有两位姐姐,三位哥哥,下头还有个幼弟。 阮家的人口并不兴旺,尤其二房这些年只有阮灵萱一个独苗。 大房的夫人秦氏身为阮家的长媳,最是温雅贤淑,眼看老夫人陈氏脸色不好,就拉着丹阳郡主缓和气氛道:“二弟先前书信说弟妹和绵绵要在临安县多待一段时间,我还遗憾不能再见弟妹,怪想念的,不想弟妹也跟着回来了,真让人惊喜万分。” 这份惊喜让陈氏的脸都快挂不住笑了。 丹阳郡主笑道:“都是绵绵说想念祖父祖母。” 阮灵萱虽然在跟哥哥姐姐们说话,可始终支棱着耳朵听长辈们的谈话,因而马上就拿起准备好的一对小福人噔噔噔跑了上来。 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吟吟地对上座的祖父和祖母道:“绵绵也有礼物送给祖父祖母,祝祖父祖母福寿绵延。” 阮二爷在一旁解释道:“这是灵光寺开过光的,放在屋里可以辟邪招福,绵绵早就嚷着要送给祖父祖母了。” 阮阁老捋了捋胡须,笑道:“绵绵长大了,也懂事了。”他接过两个福人左右端详,发现做工的确精致,便拿给陈氏看,“你一向喜欢这些东西,不若就放在博古架上。” 陈氏微笑着点头,“那正好将我架子上那白玉送子观音送给二郎媳妇。” “谢婆母。”丹阳郡主客客气气应了。 “婆母待二嫂真是不错,那送子观音可是极为贵重的。”三房的曹氏掩唇笑道。 丹阳郡主未理会她,阮二爷悄悄抚了扶夫人的背。 阮灵萱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好似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交锋,只悄悄把目光往旁边挪去一点。 站在陈氏旁边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大冷天仍穿着一条绫罗褙子裙,显得弱质纤纤,楚楚可怜。 原来上一世她爹爹一回来就见到了这位柳绮如,还是祖母牵的线,搭的桥。 也是,祖母虽然重男轻女,却也很疼惜她妹妹留下来的这个女儿,存了心思要留在府里,就近照顾。 大婶婶八面玲珑又掌管中馈,三婶婶脾气坏,还把三叔拿捏得死死的。 说起来,只有她爹是个孝顺又好说话的。 不过,这次有她和娘在,祖母肯定不能心想事成。 柳绮如站在老夫人身边,一直含笑少语,端庄贤淑,唯有那转动的眼眸,时不时瞥向年轻俊逸的阮二爷。 阮家三子各有不同,阮大爷板正而严肃,三爷痴迷书画,不解风情,唯有二爷儒雅而风趣…… 她年少没眼力,丢了珍宝去捧了烂西瓜。前夫无能又早死,母家也没有什么特别有出息的人,她这样尴尬的身份还要再嫁,与其到外头做个普通人的填房,倒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