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讲官在课堂的末尾讲到的一句,不过他并未解析,而是留给学生自行思考。 何素知本是来请教大皇子功课的,只是萧宗玮对她总是有些爱答不理,让何小姐站在原地甚至难堪,只能把目光放到旁边的萧闻璟身上,佯装自己并非冲着大皇子来,而是真的诚心向学。 谁解答都一样。 萧闻璟移目看向她。 何素知脸上半是窘迫半是紧张。 在文华殿里,几乎没有人会主动向萧闻璟搭话,不但是因为大皇子萧宗玮的排挤,还有就是萦绕在他身上那些晦气的传闻。 靠近他的人容易遭受意外。 也有人说他头上那枚沈侯爷从高僧那里请来的压魂玉,兴许根本不是压他的魂,而是镇他的邪,反正是越传越邪乎。 萧闻璟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给她解释:“先贤有言,民为重,君为轻,先祖开疆辟土,建立大周的初心就是为了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民为邦本意思就是百姓为国家之根,重中之重。你的父亲何尚书曾为三府百姓请命,减轻其粮草重担,自掏家底购买商粮,襄助沈家军一路北征,正是以民为重。” 何素知没料到一向被他们忽视彻底的六殿下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给为她解惑,甚至话中意思还有赞许她父亲功绩的意思。 “多谢殿下。”何素知双颊泛红,忍不住露出一笑。 萧闻璟朝她颔首,又低头专心看自己手上的书,并不在意她是感激还是高兴。 “六哥其实人还挺好的。”萧燕书托着下巴,见阮灵萱也在望着他们,就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声道:“不过你放心,六哥还是对你最好。” “?”阮灵萱刚醒过神,回眸就对上萧燕书好奇又兴奋的大眼睛。 “我知道六哥一直在帮你是不是,有一两次我漏了东西回来拿,就看见六哥在辅导你写功课,所以我就没有进去打扰。”萧燕书冲她眨了眨眼,一副我知道、但我保密的邀功模样。 “你没看见我那时候苦着脸吗?”阮灵萱托着下巴,并不太乐意。 萧闻璟是个能过目不忘、融会贯通的天才,肚子里都是墨水,但她不是,所以她好苦啊。 “你刚和萧闻璟说了什么?” 何素知还没回到位置上,就被两个小公子拦下问。 “……没说什么。” “何妹妹还是离他远些,免得撞到他身上的晦气,会生病的。”其中一人假意关切她。 “多谢张公子关心。”何素知也不为萧闻璟辩驳,反正这是大家公认之事,她辨不来,也不愿白费力气。 他们的声音不小,阮灵萱都瞧见那头的萧闻璟似是望了过来,只是他从来不会为这样的事情发怒,因而很快又垂下了视线,继续看书去了。 金乌西垂,一日的课彻底结束。 皇子公主们都在宫人的簇拥下,陆续离开文华殿,公子小姐们也快速收拾好东西归家去了。 阮灵萱适才又和萧燕书聊了一会,直到卢昭仪身边的宫婢前来请人,萧燕书才匆匆与她告别离去,就留着她一个人在后头拖拖拉拉收拾文具和书本。 一只手拾起她不小心飘到地板上的作业纸。 “你……”阮灵萱伸手抢了过来,一股脑塞进自己的书匣里,“我还没有写完,你、你怎么能看。” 即便没有写完,但也可以看出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