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一辈子,就是十年,她都会高看他一眼了。 萧闻璟思索了一阵,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是我疏忽了,那就先嫁进来,再慢慢想。” 阮灵萱:“……?” 狗东西。 顺天二十六年。 秋猎结束,顺天帝一行人顺利回京。 而北虏开始了内斗,暂时无力骚扰边境,大周就将大部分的注意放在了西境,整肃边疆,建立防线。 一年后,六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移至东宫。 大皇子、四皇子册立为晋王、燕王,分府别住。 顺天二十八年。 二月春风习习,三年一次的春闱将至,各方的举子开始进京赴考。 官道上都是乌泱泱的马车、牛车和行人。 盛京城里都在议论这次的考试,毕竟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众人都高度重视。 有想要为已方的势力增加筹码,还有等着为家里女儿榜下捉婿的。 “还是唐家人有远见,早早就看上了一个好苗子,一路资助过来,只等着人家一考上,就和唐家大小姐成亲!” 就连阮家的家宴上都免不了提起此事。 阮大爷瞅着二房一家,苦口婆心道:“二弟,我看绵绵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也帮你们打听打听?” 阮家的几位姑娘,五姑娘嫁得最早,一及笄就嫁到了外地,大姑娘虽然还没出嫁,可婚事早早就定下了,就等着裴家姑爷春闱过后成亲,唯有二房的掌上明珠连人家都还没有相看过,整日就乐呵呵地这里玩,那里耍。 丹阳郡主已经睁只眼闭只眼,管不过来了。 阮二爷看了眼丹阳郡主,无奈道:“大哥说的有理,可是绵绵这孩子总跟长不大似的,我和夫人还想多留她一段时间。” “她都十六了,就算不嫁人,也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谢家那个孩子就不错,阿穗都观察过,人品那是一等一,最重要还知根知底的,我看和绵绵就很相配。”陈老夫人也积极出谋划策。 “娘,柳表妹到底给你吹了多少枕边风,那谢家公子虽然不错,可与绵绵合不来,就不考虑了……”阮二爷端起酒壶,殷勤地帮老夫人倒酒。 “你懂什么?”陈老夫人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转头问丹阳郡主,“二郎媳妇,你是怎么看?” 阮灵徵给阮灵萱盛了一碗糖水,“绵绵这个莲子芡实糖水不错,你尝尝。” 阮灵萱也回以甜甜一笑,“谢谢大姐姐。” 两人是一点不担心。 丹阳郡主用帕子沾了沾嘴,才微笑回道:“母亲,绵绵的婚事我和二爷一直都惦记着,您也知道绵绵这个性格,若是不能嫁给一个能处处包容她的人,日后府里定然鸡飞狗跳,我和二爷还有阮家的颜面就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陈太夫人听了一愣,但是丹阳郡主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阮家最大的刺头就是二房这个阮灵萱,每每听见外头传的一点风声,她都要头疼半天,就怕这丫头又搞了什么麻烦事。 “可、可你们这挑挑选选,半个人选也没有,这京中既要身份般配,又要才学出众,还要能包容这个小冤家的人,能有几个啊!”陈太夫人怀疑这就是二爷夫妇用来搪塞她的话,不高兴地叨叨。 “这……”丹阳郡主看了眼阮二爷,略显为难。 “那不就是太子哥哥吗?”三房的小儿子阮晋辰忽然脆生生道。 “咳咳咳——”阮灵萱险些被呛死。 阮二爷连忙端起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丹阳郡主侧过头,用帕子又擦了擦嘴。 “太子?”陈老夫人整个人都坐直了身,疑惑的目光来回打量阮家神色各异的这几人。 她人虽然老了,但是眼睛还没有瞎,早就看出阮灵萱和太子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每每都被阮家二房解释说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让她不要多想,甚至阮灵萱自己也站出来说绝无此心。 可是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还这样亲密,着实让人怀疑。 阮晋辰点点头,“太子哥哥很好的,每次来都给我……唔唔!” 阮灵萱健步如飞,绕过去捂住小弟的嘴,对上一干人惊讶的眼神,露出一无辜的微笑,“啊,这个诽谤太子可是重罪,不能因为童言无忌就轻视了去……” 低下头,她贴近阮晋辰耳边,咬牙道:“忘记他跟你说过的吗?不许吐露半个字。” 可是太子哥哥说可以吐露。 阮晋辰很委屈。 这时门房来人,说沈将军前来请六姑娘一叙。 沈将军是太子的长随,等于是太子请人。 阮灵萱放开阮晋辰,去看丹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