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柔了几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是。” 林鹿虽然人晕乎乎的,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玉白的左手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睁开眼昂头看他。 这种力道的掐对于习庚来说,不痛不痒,低头看林鹿。 “怎么了?” 二人视线正好撞上,林鹿轻声细语,“习叔叔又拿我当挡箭牌,你看,我当过你的侄女、外甥女、女儿,现在又成了你的未婚妻,你真是把我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习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今儿我可没把你当挡箭牌,只要你同意,我立马打电话给老牧,明儿就去领证。” 林鹿浓密鸦黑的睫毛翻飞,视线朦胧的描绘对方的轮廓。这个男人标准的国字脸,眉骨高昂,鼻梁高挺,鼻尖微钩,唇型饱满,五官有立体感,视觉感官上与牧清完全不同,他散漫地坐着就有一股让人不敢造次的官威,看林鹿的目光柔和,有长辈看小辈的那种纵容宠溺。 她白了他一眼,“行呀!今天红本本,明天绿本本。” 眸光波动在澄澈的桃花眼里,混合了少女纯真的灵动和女人妩媚的风情。一瞬间,习庚的视线莫名闪躲:操!这小家伙的眼里有勾子吧,太踏马勾人了吧! 习庚故作哀怨,“今天天堂,明天地狱,我的心都碎成了渣渣了。” 林鹿笑了,笑了后晕得更厉害了,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习叔叔,我的头好晕,想回家。” 说着说着,身体渐渐从习庚的臂窝滑到他的胸膛,他急忙托住了林鹿的小脸蛋,放回原处,脸也恢复成一贯的严正稳重,“小鹿,等老牧来了就走行吗?” 林鹿觉得身体发软,有种坐不住的感觉,又觉得包厢里闷得慌,心也发慌,心脏跳动的特别快,莫名委屈,“不要,我难受,我就要现在走。” 在酒精的侵蚀下,她的嗓音比之前大,娇娇糯糯的,有点嗲又有些飘,包厢立时安静了下来。 请客的老板八面张罗,打着哈哈,“习局,时间也不早了,您的未婚妻也累了,您看,要不散了吧!” 习庚,“行。” 他拿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塞回裤袋内,搂着林鹿站了起来,林鹿脚也是软的,起身时朝前踉跄了一下,习庚急忙扯回到自己的怀中。 真是个小祖宗。 他是个外表严正稳重的人,内里却是个桀骜不驯、混不吝的人,不讲究那么多,干脆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出包厢。 肖展鹏开车带着牧清到饭店门口时,习庚抱着林鹿已经等了一会,被进进出出的人看来看去,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很嘚瑟。 今夜难得的晚风习习,轻轻拂来,带着一丝清凉,也带来了一丝青草气息。 林鹿不喜欢这个味道,蹙着眉头,迷迷糊糊的被一双大手接了过去,陷入宽厚结实的怀抱中,崖柏幽香迅速侵蚀她的嗅觉,是熟悉的、心安的味道。她头一歪,靠上牧清的肩膀,玉白软嫩的手习惯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林鹿的小动作让牧清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微叹,“你呀……” 车厢内密不透风,男人本就喝了酒的,被她的酒气熏得血液流速加快,眼神迷醉。 她泪光盈盈,低语呢喃,“小舅舅……”,嗓音轻飘而又压抑,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怠,好似有很重的担子压在她的肩膀上,就连嘤嘤啼啼也很隐忍。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好像很苦,苦得只敢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才表现出来,抬手摩挲她桃红粉嫩又水润的唇瓣,用指腹反复摩挲她因酒精而水润的唇瓣,直至它充血发热,蕴出深红色来。 他眼神幽深,“鹿宝?鹿宝醒醒。” 朦胧中林鹿睁开眼,眸光迷离懵懂,小脸娇憨无辜,在迷糊中也会寻找自己喜欢的姿势,翻来扭去,最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跨坐上他的大腿,头一歪的又倒在男人的肩膀上。 温香软玉在怀,酒气撩人,牧清是心酥骨软,又有一种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太压抑了,心底有无数的秘密被深埋,就连无意中暴露出来的秘密也只是短暂的失态,她正常吗?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没事吗? 牧清沉默的,艰涩的,凝重的看她,一瞬间有了想法,又纠结这样做会不会太下作。他侧过脸低头看她,宽厚的手掌抚上了林鹿巴掌大的小脸,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眼缘。 “痒……” 林鹿嘟囔,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扑闪时一下一下挠过男人的指尖,挠得他的心平静不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