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稀稀拉拉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是来学校帮忙的小学生们发出的。 戴着红领巾的同学们一个个仰着小脸,兴奋地欢叫着:“呀!这个叔叔力气好大。” 苗靖得意洋洋左顾右盼,明明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旧军裤,却偏偏让人觉得他是只开屏的花孔雀,骚包、嚣张、充满表现欲。 这么一个男人出现在秀峰山农场,立马引来无数视线与关注。 男知青暗自摇头,表示看不惯:哪来的花孔雀,臭显摆什么! 女知青满眼小星星:啊!这个男人英武神勇。 年纪大的建筑工人叹了一口气:这完全是个公子哥,来我们这农场是游玩、炫耀吗? 向北看着陶南风,目光里满是笑意:“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秀峰山农场的人哪个不知道陶南风?人送外号陶三锤,力大无穷,为修路、盖房立下汗马功劳,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便当上了农场基建科科长。可是,真正见识过她力气的人并不多。 眼见得向北让她出手教训教训这嚣张的苗靖,工地上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陶科长,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基建科的厉害!” “陶知青,把你那大锤子拿出来,狠狠敲打敲打这小子。” “陶南风,比划就比划,咱得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都散开、都散开,把咱们科长那十五斤重的大铁锤拿过来……” 一时之间,工地热闹非凡。每天在烈日底下劳作,实在是缺乏乐子。难得跑来一个不知深浅的莽夫挑战陶南风,那就放马过来吧!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陶南风的心态也渐渐轻松下来,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低下头慢悠悠将衣袖慢慢挽得更高,露出一截雪白肌肤。 陶南风是晒不黑的体质,即使是天天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工地上跑,她的皮肤依然莹白透亮。 苗靖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等到恢复正常,心跳得越来越快,脸颊渐渐有热气蒸腾而上。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心跳的感觉,苗靖整个人都来了精神,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陶南风。 陶南风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三块断砖,举到苗靖眼前。 她淡淡道:“十块砖三分钱,你等下记得赔一分钱给工地记账员。” 人群中一个黝黑的汉子举起手中小本本:“好勒~陶科长,我记下来了!” 苗靖越看越觉得眼前姑娘有意思,毫不在意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钱,隔着人群递过去:“来,先预交一块。” 陶南风点点头,将三块断砖放在右手手掌之中,左手一抬,轻描淡写地击落而下。 兔起鹘落。 苗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动作,只听得“嗡”地一声闷响,陶南风右手手掌之中的断砖就在眼前碎成一堆碎渣。 直径3-4厘米的砖块,真的是一堆碎渣! 这姑娘,神力惊人! 掌声雷动,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尖叫欢呼,明显比刚才苗靖的表演获得了更多的支持。 “砖越短、劈断越难,陶南风这一手明显高出那小子几个段位。” “哈哈哈,我看那姓苗的还怎么夸口。” “一掌下去砖裂成渣,陶三锤现在得改为陶一掌了,哈哈。” 苗靖兴奋地搓手:“你这力气,有点意思!来来来,我们来掰手腕,我还不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输给你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陶南风摇摇头:“不掰,我怕伤到你。” 苗靖一听,被她激得跳了起来:“伤到我?伤到我?你开什么玩笑!老向你给我作证,你告诉她我在尖刀连的绰号是什么,你告诉她!” 向北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