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程非常不容易。因此知青之间都有一份同理心,你理解我的苦、我同情你的难。 尤其是德县知青是第二批来到秀峰山农场的,在这里劳动了几年,吃的苦的最多。孙原作为第一批来农场的岳州知青,当年胡一芹与杜晨哲刚来还是他去接的,他不想看到这两人被通报处理。 如果档案上记下一笔,将来前途会受到影响啊。档案可是要跟人一辈子的。 李敏丽眉头紧锁,反复对比两份试卷,最后问陶南风说:“你觉得呢?” 陶南风这一刻想到的是叶勤。 杜晨哲是叶勤的男友,却担着舞弊被发现的风险,下死力气帮助胡一芹,他与胡一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有什么把柄? 他之所以瞒着叶勤,恐怕也是害怕被她发现什么吧?这样一个充满秘密的杜晨哲,当真是叶勤的良人? 想到向北曾提过的“要阳谋、不要阴谋”论,陶南风站起来,态度诚恳而谦和:“我只能提出疑惑,至于最后的判定、如何处理,还是请负责选拔的你们来决定吧。” 听到陶南风的话,李敏丽心里有了底,点头道:“好,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如果真是调换了试卷,胡一芹这样的人肯定是不够资格当老师的。另外,请你先保密,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陶南风应允之后走出办公室,刚走两步便看到叶勤站在布告栏前面发呆。 陶南风问她:“不是让你回宿舍吗?干嘛站在这里?” 叶勤显然是哭过,说话犹带着一丝鼻音:“我不想回去……你问出点什么了没?杜晨哲考得这么差到底是什么原因?” 陶南风沉吟片刻,终归还是瞒下了所有的事,她摇摇头:“什么也没问出来。” 叶勤蔫蔫地点了点头,内心有些小纠结:“那,你们刚才说我态度不好,我是不是应该去道歉?” 陶南风抿了抿唇:“先放一放,等明天再说吧。”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杜晨哲与胡一芹的舞弊一事到明天自然会水落石出。 虽说陶南风让叶勤先放一放,可是叶勤哪里能够静得下心来?到了晚上她没等来杜晨哲道歉,根本没有睡好,在通铺上辗转反侧,不停地唉声叹气。 “杜晨哲说我不尊重人,我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好?我只是觉得他说的和他做的有差距,所以愤怒嘛。在我心目中,杜晨哲是个心中有诗、眼里有美的才子,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连小学语文老师的考试都进不了前五呢?” 听到后来,萧爱云实在是受不了了,索性一翻身坐了起来,不客气地说:“叶勤,我觉得你的脑子有问题,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宿舍,宿舍里朦朦胧胧的。 叶勤从床上坐起来,专注地盯着萧爱云,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叶勤却能从她的口气里感觉到一份烦躁。 陶南风和李惠兰彻底是睡不着了,只得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安静地倾听着这两人争执。 叶勤听萧爱云骂她“脑子有问题”,下意识地反驳:“我哪里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萧爱云今天准备了一天的教案,教学重点、教学过程、教学内容、教学组织与安排……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原本想早点睡,明天用最好的状态迎接试讲,没想到叶勤在身边翻来覆去不说,还像个傻瓜一样唠叨个没完,吵得她脑仁疼。 脾气一来,萧爱云便直来直去,不再隐瞒自己的观感。 “你的态度是不是尊重人、杜晨哲是不是不认真对待考试、他有没有在你面前吹牛……这些都不重要!你最关注的应该是他为什么和胡一芹一起报名却不告诉你、为什么他和胡一芹的考试成绩完全反转!这么明显的矛盾你不去关注,却反反复复纠结于你为什么会发脾气,这不是脑壳坏掉,是什么?” 叶勤的声音弱了下去:“杜晨哲说,是胡一芹帮他报名忘记告诉他……” 萧爱云“嘁——”了一声,“哄鬼!报名的时候需要填一张表格,里面包括年龄、籍贯、家庭成分、毕业学校、家庭成员、特长、毕业考试成绩……那么多内容胡一芹都能帮他填写吗?” 叶勤一听,后背顿时僵硬,半天没有吭声。 昏暗的月光下,陶南风看得清清楚楚,叶勤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十九岁的少女,情窦初开,陡然遇到初恋男友的欺骗,任谁也承受不住。 陶南风张了张嘴,想要劝慰叶勤几句,却找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