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么?” 向北心疼地看着她:“你性格柔和,不擅长应对冲突。遇到这种又会哭又会装柔弱的女人,肯定是你吃亏。” 陶守信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内心升起一阵愧疚。南风是他的女儿,自以为疼爱有加,却还不如向北了解她。 或许,陶南风遇到向北,就是她的缘分与福气。 想到这里,陶守信整理好心情,看着向北微微一笑:“向北,走!我带你们去过早。” 陶教授这一笑,如雪山消融,整个人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向北第一次得到未来丈人的真诚笑容,有些受宠若惊:“好,我去把毛鹏叫起来。” 吃过早饭,向北与毛鹏与陶南风道别,离开江城。 送走向北,陶南风有些闷闷的。 陶守信看她舍不得向北,努力给她找事做:“我带你去招生处报到,顺便也和培训班的负责人见个面。另外,把课表拿到之后就得领教材好好学习了。” 陶南风抱着父亲的胳膊,将脸贴在他肩头:“爸,等放寒假,你就跟我一起回农场,好不好?” 陶守信拗不过女儿,只得点头:“好,这个寒假我什么设计任务都不接,安心和你去农场过年。” 得到父亲首肯,陶南风欢喜地跳了起来。 难得看到女儿如此活泼,陶守信不自觉地笑了。女儿变得开朗起来,不管是不是向北的功能,这都是好事。 -- 进入大学校园的陶南风觉得生活新鲜而充实。 家、教室、食堂,三点一线,偶尔会到图书馆、父亲所在的建筑系图书室借阅图书。 因为是干部培训班,课程以实用为主,没有大学语文、英语、数学等通识类课程,一天八节课下来,还有父亲开小灶,系统化、高强度的学习让陶南风静下心来,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专业知识。 她原本就有实践基础,缺的只是理论知识,现在一一补齐。 理论与实践一一印证,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哦,原来如此!这种感觉让她开心得想高歌一曲。 歌的名字她都想好了。 ——《我们年轻人》 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 要为真理而斗争 爱憎最分明,敢于担重任 奋发图强干革命。 下课回家,陶南风背着书包,嘴里哼着跑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歌曲,开开心心走在校园里。 她穿着向北母亲裁的新衣,一件白色短袖荷叶领衬衣,腰间系一条红底白花的大花裙子,裙角洒开来盖住脚背,走起路摇曳生姿,翩然若仙。 这样的陶南风,美丽得似一道风景线,吸引无数目光。 路旁有三个男生在推搡,窃窃私语着什么。陶南风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停止哼歌,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 即使冷若冰霜,但那莹白似玉的脸庞、灿若星空的眼眸,却散发着浓浓的魅力,令人不自觉地生出欢喜之心。 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头发微卷,高瘦修长的少年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中执着一枝盛开的红色月季。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那个……陶南风,这枝花送给你。” 陶南风看一眼那枝花,带露盛开,花瓣微启,红得很是耀眼。她眼皮一抬,淡淡道:“这是教学楼门口花圃摘的吧?” 说罢,绕过这少年,径直离去。 少年脸一红,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对一左一右攀住自己肩头的同学说:“她怎么知道这花是在哪里采的?” 同学吐了吐舌头:“私摘校园里的花,要挨批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