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量太大,现场的同学们都惊住了。 知青、高山农场、砖瓦房、基建科科长、让大学指标……陶南风的人生远比在场的大学生精彩、充实。 乔明学听到这里,慨叹一声:“陶南风看着年轻,没想到经历如此丰富。” 旁边几名干部培训班的学员们也纷纷发言。 “陶南风平时低调得很,没想到经手的基建项目这么多。” “说实话,先前我也以为陶南风是走关系进来混文凭的,唉!眼瞎、惭愧。” “陶南风是真正的基建干部,有志不在年高啊。” 高考制度刚刚宣布今年恢复,现在大学读书的大都是工农兵推荐入学,当然知道大学指标的重要性。听说陶南风将大学指标让给旁人,先前支持周若玮的学生也开始倒戈。 “为了农场发展宁可放弃读大学的机会?陶南风好有事业心。” “陶南风敢和周若玮打赌,本身就说明她有实力。” “周若玮非要逼着陶南风说自己是关系户,是不是太过咄咄逼人了?大家无仇无怨的,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 周若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忽然指着乔亚东大叫起来。 “你是陶南风的爱人,她把指标让给你有什么稀奇?你俩是一伙的,当然为她说话。” 乔亚东温柔地看一眼陶南风,再抬眸扫向众人,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眷恋、淡淡的惆怅。 “我并不是陶南风的爱人,我只是她的朋友、同伴……和爱慕者。陶南风值得更好的对象,南风向北,我们农场人都知道的。” 什么南风向北,大家听不明白。 可是大家都感受到了乔亚东那压抑的痛苦、克制的爱慕。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对于爱情的感知更为敏锐。 现场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乔亚东看着周若玮:“你曾经追求过陶南风,可是她拒绝了你。你现在对她各种诋毁,是因爱生恨么?心胸如此狭隘,真让人鄙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周若玮身上,仿佛无数钢针扎过来、无数飞刀捅过来,周若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同样都是外型俊美的少年,同样爱慕陶南风。 一个将爱藏在心底,默默祝福,人前人后维护与支持着陶南风; 另一个却将爱化为恨,在大庭广众之下嘲讽、打压陶南风。 “我,我……”周若玮脸皮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他将头向下一栽,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身后留下一连串的笑声。 这笑声,不再是嘲讽陶南风不自量力,而是讥笑周若玮心胸狭窄、故意挑事。 学生会监督组的同学大声说:“周若玮,你抓紧时间准备建筑立面图,到时候如果进了初赛,这些两天之内就得提交。” 周若玮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话,他只想快点回到宿舍,躲在被窝里再也不出来见人。 心事被人揭穿,脸皮被人撕开,被逼着当众道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种羞愧、愤怒、憋屈感令他欲哭无泪。 齐明学问陶南风:“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可以审图、提点修改意见。” 其余同学也纷纷表态。 “我可以帮忙做景观设计。” “我会做建筑模型。” “我来帮你做幻灯片,你只要准备讲稿和图片就行。” 陶南风内心一片温暖,笑着开了句玩笑:“你们就不怕我进不了决赛吗?”如果进不了决赛,这些准备工作都将付诸于流水。 众人一齐道:“我们相信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