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两岁了,体重加起来得有七十多斤重,可是抱在陶南风手中却似乎轻飘飘一点份量也没有,还能够颠几颠、抖两抖。 梁银珍站在廊下看着眼前欢乐的场景,不知道怎么地眼眶有些湿湿的,她抬手撩起围裙擦了擦眼角,笑着说:“你们的妈妈呀,生你们的时候把医院的产床都弄垮了,你们说力气大不大?” 孩子们一听笑得更开心了,一起欢呼:“我们的妈妈是大力士!” 向永福现在有了孙儿万事足,连旱烟都抽得少了,正坐在堂屋编竹席。他年轻时跟着村里的师傅学了一手篾匠手艺,只是还没出师就遭遇战乱,这手艺便荒废了下去。 现在闲着无事,便慢慢把这手艺捡了起来。 屋后正好有一片竹林,向永福取来竹材,劈成篾条,取了青皮,准备织三床儿童用的软竹席。 夏天嘛,少不了凉席。 天气渐热,家里虽然买了电扇但是梁银珍怕电扇风吹坏了三个小孙孙,非得用手摇着蒲扇给孩子们扇风。 两老现在看着三个孙儿一天天长大,感觉人生有了盼头,身体竟然越来越健旺,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 等到向北、陶守信回到家,一家八口围坐八仙桌,言笑晏晏、其乐无穷。 一家人在一起,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忙碌,看着孩子们健康成长,这就是幸福。 而另一边,郑猛却感觉事事不如意。 好不容易找来勘测队,按照朱红星的指出的位置准备钻孔取样。刚刚把机器架起来,梁佑坤匆匆跑来。 “不能打,不能打!” 梁佑坤像疯子一样跌跌撞撞地跑来,拦在勘探钻机前面,阻挡工人操作。 郑猛一把将他拖了过来,怒斥道:“你搞什么名堂?朱专家还在旁边看着呢。不勘探钻孔取样,怎么发现地质问题?怎么制定解决方案?” 梁佑坤大声道:“陶南风说了,钻孔机振动会干扰土层,要先采取措施防止三号倾斜。” 朱红星一听,又是陶南风,不由得来了脾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郑厂长你说陶南风太过傲慢所以才拒绝她来现场,现在请我来了又处处说这是陶南风说的、那是陶南风说的。既然你们那么信任陶南风,那就请她来吧。” 郑猛忙安抚朱红星的情绪:“您放心,我肯定是信任您的!这都是底下人不懂事,非要迷信陶南风。” 郑猛转过头斥责梁佑坤:“你起开,不要阻止专家工作。什么干扰土层,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施工、挖土那么长时间,怎么不见房子有半点问题?” 梁佑坤见领导不相信自己的话,有点焦急:“是真的!我刚刚去看过,三号楼的勒脚处已经出现雪花纹。” 朱红星一愣:“雪花裂纹?在哪里?” 梁佑坤在前面领路,将一行人带到三号楼东面墙体之下。 朱红星绕着墙体走了一圈,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是有雪花纹,这不是个好现象。” 郑猛看到这裂纹,皱眉问道:“梁佑坤,先前你怎么不早点说?” 梁佑坤道:“我先前也没发现,是陶南风说的。她说17街坊地质问题很严重,现在三号楼楼体肯定已经出现雪花纹。她还说如果钻孔会干扰土层……” 一句话还没说完,郑猛便炸了。 “陶南风、陶南风,我看你句句不离陶南风,莫非她才是你的领导?你要是这么信任她,不如辞职跟她去干呗,留在钢铁厂可真是屈才了!” 梁佑坤被领导一顿批,立马闭上了嘴。 郑猛对朱红星说:“不用管他,这里我说了算。陶南风那个女人一天到晚胡吹大气,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朱红星犹豫了一下:“那……”他在思索,虽说陶南风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但奇怪的是收到的信息各不相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