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一股凉意袭来。 低下头,红绳挂着一汪碧绿玉扣。 看着这枚玉扣,陶南风想到了很多。 母亲留下的玉扣庇佑她,改变她原本在书中的命运,送她神力惊人、送她挖洞技能,她立志做出一番事业,要建万千广厦、庇天下寒士。 现在事业刚刚起步,一个靠着玄门术法横行霸道的易天成就想成为挡路的障碍?休想! 她闭上眼,细细体会丹田之间暖流,引导那一缕先天真气汇聚于指尖。等她睁开眼,目光所及处,无数白色光点闪着温暖的光芒,围绕着她、安慰着她。 陶南风忽然之间有了勇气。 易天成想要会一会我?那就放马过来吧! 陶南风一下火车,项宜民开着市政府的车,江启筑带着范至诚一起过来接她。 范至诚俊美如画的脸上满是疲惫,显然担忧得睡不香、吃不好,一见到陶南风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带着哭腔讲述着被易天成截住的过程。 “我和向北搞完了图纸交底就回宾馆休息,刚刚走进门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棕色麻衣的老头,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老头抬手一指,向北忽然就不动了。我拉他,他不走;我叫他,他不动。老头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完全就像是中了邪!” 江启筑是见过易正豪锁魂被反噬的,咬着牙说:“陶南风,我报了警,公安部门也出动了警力。只是易天成态度良好,不急不燥,他说他只是看向北有慧根,想收他为徒,这几天先在宾馆学习。等你过来了就征求你的意见,请你们夫妻俩都去港城跟他学风水堪舆之术。” 陶南风问范至诚:“你拉向北,他也不走吗?” 范至诚点头:“是的!向北力气大,我根本拉不动。可是那个老头打个响指向北就乖乖地跟着他走,公安同志上门的时候向北跟在易老头向边说他没事,这几天就住在宾馆和易大师学习。” 江启筑长叹一声:“咱们国家不让搞封建迷信,但港城人搞这些我们没办法干涉。不过好在易天成这两天都没有出宾馆,向北目前是安全的。” 陶南风定住心神,淡淡道:“向北心神被牵制,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江启筑坐在副驾驶,转过身向陶南风解释:“看是看得出来,但没办法强行带出来。” 陶南风没有看人,目光放在窗外:“带不出来,范至诚你为什么不在宾馆陪着向北?” 范至诚呆住,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陶南风冷笑一声:“向北有危险,你就这样丢下他跑出来了?你可真对得起我!” 范至诚脸胀得通红,期期艾艾:“我……我害怕,那个老头的眼神看着像是会吃人。” 陶南风内心涌上来浓浓的失望:“范至诚,你在京都的时候对我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范至诚听到陶南风这句话,内心羞愧无比,慢慢低下头,不敢为自己辩驳。 江启筑没有说话,小汽车的车厢里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先前陶南风与向北在一起,向北事事挡在前面,处处关照南风,这给了江启筑一个印象:陶南风是个柔弱娇气女子。 可现在向北出事,陶南风一个人出现在深市,见她疾言厉色训斥范至诚,江启筑这才知道,陶南风是一名极有主见的事业女性,遇事不慌不忙,强大、冷静、理智。 项宜民开口打破这份平静:“陶总,我们是去公司,还是去宾馆?” 陶南风回答:“去宾馆。” 黑色小汽车径直开往蓝玉宾馆。 车刚停在宾馆门口,一名身穿侍者服的门童过来帮忙打开门。 陶南风迈步下车,将挎包往身后挪了挪,深吸一口气,踏入宾馆大堂。 正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根石雕镂空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