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观音若有所思道:“这就是大师兄更喜欢他的原因吧?” 金猊:“……” 仔细一想,似乎很有几分道理。 但他瞧着大师兄那张仿佛覆着冰雪的面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着这么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叫他凑上前去嘘寒问暖献殷勤他也不敢啊!但凡被大师兄多看上一眼,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 沈弃怎么敢?! 金猊心里第一百次生出了相同疑惑。 肖观音和他坐在一处,撑着下巴观察沈弃,也幽幽叹了一口气。 …… 几人在千金台待到了亥时才回客栈。 除了金猊意犹未尽,其余三人都觉得疲惫,各自回屋歇了。 慕从云和沈弃金猊三个人挤一间房,轮流洗漱之后,沈弃换了寝衣上榻,就见慕从云盘膝坐在床尾打坐调息,看模样今夜并不打算睡觉了。 难得又寻到同塌而眠的机会,沈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放下了床幔,又将两个枕头整齐排放好,才挨挨蹭蹭地靠过去,装作未曾发现慕从云的打算,拉了拉对方的衣袖:“师兄,该歇息了。” 慕从云一睁开眼,就对上他弯弯的笑眼。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沈弃已经没有在南槐镇时不健康的瘦弱,苍白的皮肤多了血色,莹润丰盈;身形也开始窜高,都比他高出一些了。俨然已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尤其是弯着眼朝人笑时,像讨好人的小兽,格外难以拒绝。 慕从云迟疑了很短的一瞬间,便妥协了。 他在床榻外侧躺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睡吧。” 沈弃欢欢喜喜地挨着他躺下,侧着身体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又在他肩窝蹭了蹭,才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毛病,睡觉必须得抱着人。慕从云被缠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眼睛。 外间金猊熄了灯,屋子里便静悄下来,只偶尔外头的街道上传来几声狗吠。 沈弃闭着眼数着他的呼吸,直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安稳,才睁开了眼睛。 指尖溢出小股秽元叫人睡得更沉,沈弃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看。凝视许久,才小心凑过去,和他面贴着面,缓缓地蹭了蹭。怀中的人皮肤软而滑腻,初时微凉,像最细腻的玉脂。片刻之后染上了体温,就变得微热。 他极其迷恋这种肌肤相贴的温存,缓慢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又去把玩他安稳置于腹前的手。 慕从云的手并不似脸上肌肤滑腻,因为常年习剑,掌心和虎口都有微微的薄茧,但这却并不影响这双手的美感。他的皮肤冷白,指骨关节和甲床却泛着浅淡的肉粉色,手背青色经络分明,糅合在一处,显出一种新雪般的干净与脆弱。 沈弃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脸贴在他掌心蹭了蹭,又有些不满足地蹙了眉。 果然还是师兄主动时更叫人愉悦些。 他细细摩挲了片刻,才松开手,将慕从云的动作复原,才起身下了床榻。 经过外间时,矮榻上的金猊睡得正沉,还打着小呼噜。沈弃嫌弃地皱了眉,随手将一团秽元扔向他,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绕过重阆城中的守卫和耳目,沈弃出了城,直退了十里路,寻到一处茂密的树林时才停了下来。 手掌在木镯表面拂过,沈弃将赤隼兄弟放了出来:“警戒四周,莫叫人进来。” 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