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似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孔,此时已经布满了暗红尸斑,露出来的皮肤上皱纹堆叠,同样爬满了斑点,看着邪异诡怪得很。 他不敢多看,快速扫了一眼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往门口冲。 只是才迈出一步,灵台便传来比之前痛苦无数倍的刺痛,像有什么东西在生生往里钻。 金猊脚步一个踉跄,瞬间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地翻滚挣扎。 屋里的陈设被撞翻倒了一地,接连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有任何人前来查看。 撕裂魂魄的巨大痛苦吞没了意识,金猊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口中胡乱喊着“师尊”、“师兄”,甚至控制不住地用头去撞紧闭的门扉,凄厉的叫喊声和撞击声传到院外,有巡夜的下人听见了,神色惊恐地看向中央那座沉寂的主屋,却谁也不敢靠近查看,甚至连议论都不敢,慌慌张张地往远处避开了。 叫喊声从尖锐到虚弱,直至再也听不见。 “成了?” 密切关注主屋动向的花千锦神情热切。 在他身侧,还坐着另一个相貌威严,看上去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正是花千锦的父亲、花家如今的家主花震英。 此时花震英亦下意识抓紧了扶手,目光紧紧盯着主屋的方向。 “父亲,可要去看看?”花千锦询问道。 “不着急,再等等。”花震英松开了扶手,起身前行了两步,叮嘱道:“老祖宗灌顶传功时,擅入者死。我们只需在此恭候就是。大功告成时,老祖宗自会出来。” 花千锦恭声应是。 两人立于高处,继续密切关注着被浓重夜色掩盖的主屋。 就在这时,忽有两道极其微弱的气息掠过。 “有人夜闯!”花震英神色微变:“你在此处恭候老祖宗出关,为父去会一会贼人。” 话音还未落,花震英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 慕从云与肖观音隐匿了身形,小心往中央的主屋潜去。 越是靠近主屋,越没有人气儿。 外围的房屋虽然没有人住,但至少院中檐下还点着灯,但主屋附近却诡异得很,别说巡夜守夜的下人了,就连灯火都看不见一盏。 整座院落被深沉的夜色笼罩着,死寂一片,像在酝酿着什么。 慕从云看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滋生出些许不安。 “进去之后,我们分头去找。” 肖观音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着掌心显得有些躁动的蛊虫,颔首道:“师兄小心,大雪很讨厌这里。”她安抚地摸了摸十分抗拒的蛊虫,轻声道:“大雪都讨厌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人潜入了院中,正欲朝不同方向分头去寻金猊行踪,慕从云却忽而感觉有一道雄浑的掌劲袭来。 他将肖观音往反方向一推,挥手拔剑、剑身竖挡硬接下了花震英一掌。 “何方宵小,敢夜闯我花家?”花震英惊疑不定地扫视慕从云,他并没见过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身份,只是惊讶于对方的年岁与实力。 慕从云不语,横剑封住他的去路,看了另一头的肖观音一眼。 肖观音意会,当即去往另一头去寻金猊行踪。 花震英余光注意到,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如今老祖宗已大功告成,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实力不凡,但若是撞到了老祖宗的手里,也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儿。 他这才拔出腰间的佩刀。 慕从云见状神色一正,毫不迟疑地提剑与他对上,为肖观音争取时间。 * “师兄也找过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