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发出不甘的尖啸声,挣扎着仍然想要往里钻,占据金猊的身体。 金猊面上青筋暴凸,连眼白都浸染血色。手臂因为发力颤抖着,手指却没有半点松懈,即便艰难,即便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仍然坚定无比地将花炎的魂体一点点抽离。 “现在倒像了点样子。” 金猊的注意力全都在和花炎的争夺之上,并无暇分神注意其他。沈弃负手旁观半晌,见金猊已有力竭之态,但那散发着恶臭的灰色人影仍在挣扎不休、还有小半截未被抽离。他转着指间的锁红楼思索片刻,指尖在锁红楼表面轻敲—— 灰色的污秽之线霎时蔓延而出,织成密网将那道灰色的人影完全包裹,轻而易举地拉扯了出来。 花炎的魂体在网中发出哀嚎之声。 沈弃嫌吵,指尖燃起一簇火苗弹向密网,霎时间便将之烧成了灰。 金猊只觉得浑身一轻,顿时脱力地跌坐在地上。虽然将花炎的魂体抽离出来,但他亦遭受重创,此时头疼欲裂。却还要强打着精神看向沈弃:“多谢阁下相助,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我乃玄陵无妄峰谢辞风座下三弟子,今日阁下救命之恩,来日必当重谢。” 说完还勉强站起身,端端正正朝沈弃一揖。 若不是他始终谨慎地保持着距离,虚弱至此掌中都还凝着一缕灵力未散的话,沈弃都要信了他的说辞。 “虚伪。” 沈弃看破他的戒备,轻嗤一声拂袖离开。 金猊被他衣袖带起的灵力余波撞到,那一丝强撑凝聚的灵力彻底散去,霎时间天旋地转。 *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接的铮响,肖观音知道那是大师兄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不敢耽误,当即收起子母剑,将戴在胸前的一面银钹取了下来。 那银钹只有半掌大小,钹上刻着繁复花纹,极薄,平日都藏在衣裳里面贴身带着。 肖观音双掌运起灵力,托起银钹,小巧的银钹在灵力的拍打下飞快旋转起来,发出穿透力极强的鸣声。 三响之后,只听四面八方都传来簌簌之声。无数藏匿起来蛇虫鼠疫纷纷朝着主院涌来,按照肖观音的指示去搜寻金猊的行踪。 刀剑声、虫蚁穿行的簌簌声汇集在一处,然而整个主院却没有任何人靠近。 肖观音闭目细听着四面八方的反馈,拍打银钹的幅度越来越大,鸣声也越传越远。 然而没有,主院没有金猊的行踪。 肖观音疑惑地睁开眼,在灵力拍打下转得越来越快的银钹已有了脱离掌控之势,她只能收敛心神专心控制银钹,开始第二次搜寻。 还是没有。 肖观音骤然收力,徒手抓住了快速旋转的银钹。银钹发出激越的鸣响,犹自震动不休。肖观音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神色却丝毫未见退缩,而是直接以掌击钹,发出沉闷的催声。 她不再原地等待,而是边走边击钹,侧耳仔细地辨认着什么。 片刻之后肖观音陡然睁眼看向左侧,收钹拔剑,竖劈而下:“结界。” 红风一时不察险些被她斩中了翅膀,怕被她发现行踪,只能放弃结界退开。 无人守阵,肖观音很快破了结界而出。 结界内外的景象一般无二,远处能感受到大师兄磅礴的剑意,但近处……肖观音目光一凝,顿时锁定了方位,朝着金猊气息所在疾奔而去。 见她找到了地方,红风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去拦,却忽觉翅膀发烫,扭头就见羽毛烧了起来,顿时大惊,只能先着急忙慌地扑火。 沈弃冷眼看他:“拦个人都拦不住,本尊养你何用?” 红风抖了抖焦黑的羽毛,生怕他生气再放一把火,只能谄媚讨好道:“我道行微末,自然比不得尊上。而且那小娃娃怎么说也是尊上名义上的师姐……”他说着见沈弃面色发沉,赶忙又找补道:“若是我下手重了将人伤了,慕首席平白担心,恐怕坏了尊上大计。” 这倒是说得不错,一个金猊已经占了师兄太多心力,若再来一个肖观音,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沈弃轻飘飘瞧他一眼,这才有闲暇问道:“不是叫你们去给陈破引引路,怎么就回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