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无语,退后一步用剑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先弄清楚今晚是怎么回事再给你。” 张文这才冷静下来,听完了前因后果。 他呆呆张大了嘴,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深刻见解时,他道:“我又犯病了啊?”他挠挠头尴尬道:“我以前就有这毛病,但很长一阵子没有犯过了,我还以为好了呢。” 大夫道:“若他以前就有梦行症,那这次可能是白日里在万剑冢没能拔出灵剑的遗憾太深,留下了执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就引发了病症。” 而犯了梦行症的人并不自知,在梦中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虚惊一场,众人确定张文只是又犯了病没有大碍后,便各自散去。 张文眼巴巴看着金猊手里的剑:“金师兄,我的剑。” 金猊啧了声,将剑收起来道:“你先休息,过两日确定你不犯病了就把剑给你。现在就给你了,万一你转头又犯病了,这回可没人救你。” 他说得不无道理,张文面色讪讪,只得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手中的剑道嘱咐道:“那金师兄可得给我保管好了。” 金猊摆了摆手,这才和其他人一道离开。 老村长与金衡为此也跟着操心一场,一行人先送他们出去。 路上注意到远处铸剑房竟还灯火通明,慕从云想起二人来时衣物严整还沾着些许尘灰,便关切道:“铸剑房这么晚还没停工?” 金衡道:“是啊,失窃的剑器数量不少,为了早日补上缺口,只能日夜赶工。” 边上江棂闻言道:“若时日太紧,我和叶管事说一声,再宽限一些时日。最近十方结界还算太平,也不着急用。” 老村长与金衡自然是道谢。 将人送走,几人折返回客栈,才各自回屋休息。 慕从云与沈弃的房间挨着,两人一道往前走。 但沈弃到了自己屋前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慕从云身侧。 慕从云侧脸看他,眼里有疑问。 沈弃摆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看他:“张文师兄的事太诡异,我有些怕,可以和师兄一起么?” 不就是梦行症犯了,有什么诡异可怕的? 明知道他多半是故意装可怜,但慕从云还是很难抵挡他这幅表情,心先跟着软了下来,踌躇片刻,他没有出生,转身推门进屋。 如此便是默许了。 沈弃乖觉地跟在他身后,将门带上。 见慕从云尚坐在床榻外侧,沈弃自然地宽衣上榻,在里侧躺下。他侧身面朝慕从云,声音低低地问:“师兄不歇下么?” 慕从云犹豫了一瞬,拂袖灭了火烛,宽了外衣在边缘躺下。 好在沈弃除了看着他,但是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安安分分地躺着。慕从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到底还是松早了,就在他意识昏沉将要陷入梦境深处时,身边的人忽然试探着朝他靠近,展臂抱住了他。 慕从云顿时惊醒,身体微僵。 沈弃的脸也凑过来,唇离他的侧脸不过毫厘。他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小兽一样蹭了蹭他,小声叫他:“师兄……” 呼出来的鼻息火热,喷洒在肌肤上,在慕从云无所适从。 “师兄,”沈弃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格外低哑,像叶片摩挲时发出的簌簌之声,有种隐秘的暧昧:“我想亲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