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吗?」 「我会,」冯果啜了口咖啡,「但是我会透过报纸和电视,而不是跟在承办刑警后面。」 「报纸不会告诉你所有事,比方说,」高晴雪直盯着他,「方尔利的指甲到那里去了?」 「指甲?什么指甲?」 「在警校上急救课时,老师告诉我们要留意伤患的指尖,观察是否有动物咬伤和检查血液循环,」她停了一下,「帮方尔利急救时我检查了一下,十根指头的指甲都被拔掉了。」 冯果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你真的想弄清楚这件案子?」 「嗯。」 「一切都听我的指挥?」 「没问题,」高晴雪说:「毕竟您是承办警员。」 「以后三餐都要在外面吃,像昨天那样,可以接受吗?」 昨天早上的冷麵包和矿泉水闪过她的脑海,「没问题。」 「万一我或是我的伙伴受伤或生命垂危,要你离开时,你保证会服从命令吗?」 「这个案件有这么危险?」 「警官,我只要听是或不是。」冯果直直盯住她。 高晴雪避开他的视线,望向圆桌中心的白瓷花瓶。 「好,」她过了很久才开口,「我答应你。」 「很好,」冯果从夹克中拿出几张相片,「这是鑑识人员在停车场和走道拍的蒐证相片,希望不会影响你的胃口。」 高晴雪接过照片,放在桌上一张张瀏览,「方尔利的指甲,就掉在走道上这些盒子附近?」 「没错。」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吗?」冯果说:「因为太多人用金块接上公共场所的插座偷电,很多地方将墙上的电源插座上盖加锁,由主管保管唯一的钥匙。」 「墙上的插座和行动电源,」高晴雪抬头,「所以方尔利目的只是要电而已?」 「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不是用来给手机充电。」冯果说:「他的手机放在车里,和其他东西一样都弄湿了。」 「弄湿了?」 冯果花了点时间,说明停车场的鑑定发现。 「那我们今天去那里?」高晴雪问。 「拜访游奢和何国达,」 「何国达?那个反风力发电厂的?」 「他和方尔利一样,都是『绿之岛行动联盟』的代言人,也是市立大学的教授,」冯果收起相片,「他们一个人在总部,一个人在市立大学,应该不会太难找。」 「市立大学?」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高晴雪连忙挥手。眼前浮现早上浦远峰打电话来时的光景- 「高小姐,如果您要和冯果搭档,麻烦您留心一件事,」浦远峰在电话中说:「千万,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妻子和儿子。」 「我知道他儿子五年前过世,可是妻子-」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浦远峰说:「他儿子五年前参加『绿之岛行动联盟』的示威活动时,从市立大学校舍的屋顶跳了下来,一年后的同一天,他妻子也在同一个地方跳楼。事件后冯果就请长假休养,两年前才回到警局。」 「是谁-」 「不知道,」话筒那头的声音驀地压低,「即使过了五年,这里也没人敢问这个问题。你可能是第一个。」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之所以对方尔利的案子感兴趣,不就是为了这个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