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是电话订房,到了之后找前台拿了房卡进去,之后就不再出来。” 赵向晚问:“有没有找翁萍芳的朋友、同事了解过,她的情人是谁?” 何明玉摇摇头:“翁萍芳口风紧,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她有情人。” “她爱人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通知潘国庆来认尸的时候,他的悲伤与震惊不像是表演出来的。他长期不在家,不清楚妻子已经出轨。” “有没有一种可能,情人并不是固定的?” 何明玉皱眉:“不是固定的?翁萍芳私生活不至于这么混乱吧?她男人虽然长年不在家,但听说赚钱不少,又疼她疼得不得了,工资存折和资金、提成都交给她管,不至于寂寞成这样吧?” 朱飞鹏一边开车一边插话:“这么有规律、这么谨慎,翁萍芳找的这个情人恐怕身份地位比较高,不敢让人知道。情杀的案子我遇到过不少,一般寂寞男女搞一夜情缘的,都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何明玉说:“对,当时调查入住名单、询问酒店服务员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只是问来问去,酒店这边口风一致,都说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许队这回让你跟着我们去,恐怕也是想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通过核对酒店的入住名单,调查翁萍芳的工作单位、家庭情况,反馈过来的信息汇总,最后的疑问全都卡在翁萍芳死前最后见过的男人是谁这个问题上。 赵向晚:“酒店做了人员登记吗?” 何明玉:“做是做了,不过只登记了翁萍芳的信息。” 赵向晚:“所有酒店工作人员都没见过翁萍芳的情人?” 何明玉:“酒店服务员并不清楚。” 赵向晚:“有没有问过保洁员?” 何明玉:“负责二楼的保洁员什么都不知道。” 赵向晚觉得匪夷所思:“入住近两年的顾客死在酒店,酒店上下竟然都不知道?” 何明玉也有这个感觉:“挨着个地问了一遍,都说不知道,奇怪。” 朱飞鹏:“这回我们再挨着个地问,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就不信,他能隐身不成!悄悄潜入酒店,吃干抹净杀了人就想走?” 赵向晚问:“和翁萍芳私下约会的男人就一定是凶手吗?” 朱飞鹏稳稳地开着车:“没有任何财务损失,显然不是抢劫杀人;死者性格开朗不与人争执,仇杀的可能性小;酒店人员简单,房门一关谁也不理,激情杀人的可能性小;这么一排除,情杀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那个与死者约会的男人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犯。” 三个人来到酒店。 天然居酒店地处城西,虽然与城市中心相距较远,但因为南临关西大道,背靠落霞山,交通方便、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因此平时生意还不错。 进入腊月之后,落霞山游客稀少,酒店生意比较冷清。三天前出现人命案,天然居酒店的卫经理自觉倒霉,看到警方再次上门询问取证态度便有些敷衍,将朱飞鹏三个人领进经理办公室,应付式地回答着问题。 “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啊。” “只登记了一个人的身份证信息,有没有访客我们也管不了的。” “还是上午服务员打扫房间才发现有人死在床上,我们第一时间报了警,至于查案……还得靠公安局嘛。” 【一遍一遍又一遍,同样的问题警察都问了无数遍了,还来问。我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早就说出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酒店里出了人命真是晦气,你们是警察就去查案啊,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三天两头地有警察上门,酒店生意还做不做?】 酒店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要的是服务与口碑,高中寒暑假曾在县城宾馆打过工的赵向晚非常清楚这一点。卫经理对警察询问的态度这么不配合,主要是担心影响酒店的生意。 与卫经理沟通了半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访客是谁、有什么特征、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谁也不知道。 何明玉合上笔记本,认真看着卫经理:“卫经理,请你把事发当时的值班表提供给我们,所有的前台服务员、客房服务、保洁、餐厅工作人员……我们都要再见一次。” 卫经理的表情一言难尽。 【妈的,这帮子警察只知道问、问、问!问能问出个屁啊。翁萍芳是我们酒店的常客,每个周末都会来订一次房和她的情人约会,前台服务员都认得她。和她私会的男人我也听底下员工议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