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要将灵光一闪的想法变为现实,那就要?努力将这个活动举办起来并办好。 但想要举办一场以全校师生为单位的活动, 单靠苏盼一个人的力量那是远远不?够, 更不?是这几个小时在脑海中简单一想就能把全部细节都完善到位的, 光前期筹划、准备工作就需要?一段时间。 慢工出细活。 不?用太着急。 苏盼这样想着, 拿着扇子往灶膛里扇风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赵媛媛也在一旁跟着扇扇子,时不?时还会陶醉地吸吸鼻子, 问着空气中所充斥的越发浓郁的鸡肉香味,只觉得?口水都要?控制不?住流下来了。 “盼盼姐, 这叫花鸡还得?多长时间才能出炉啊?咱们这样隔一个小时就过来扇风都已经是第四次了, 这鸡也在里?头烧了四个多钟头了, 我都快给馋疯了——” “再有半个小时就行了。”苏盼边回答着, 边继续慢悠悠地扇着手里?的扇子。 用扇子扇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西边那个药借助扇子的风将灶膛里?的热气扇得?冒出来,好将整只鸡煨熟得?更均匀的同时,利用烧出来的, 能够越过已经被烤制成硬壳的泥巴,一点?点?地用热气将里?头荷叶的味道浸润到鸡肉里?面。 苏盼拿着扇子又扇了一会儿后,拿起烧火棍在里?头扒拉了几下,又敲了敲叫花鸡外头已经被烤透的泥巴硬壳, 说道:“行了,现在熄火, 再闷个十分钟左右, 就能拿出来了。” 在叫花鸡的诱惑下, 赵媛媛这个从前叫她端个碗都得?故意喘两口子的小姑娘,简直就跟脱胎换骨似的, 都没用苏盼自己动手灭火,就十分熟练地将灶膛里?的火给扑灭了。 迎着苏盼疑惑的目光,赵媛媛解释道:“从前我舅跟我舅妈带着我去附近村里?忙活流水席的时候,我就特爱围着灶台给他们烧火,所以……” 苏盼没想深究对方的家庭,只是在听到赵媛媛说从小就会烧火的话后,在心中思?考起“华山论饭”得?做多少?只叫花鸡才够吃的问题以后,抬手拍了拍赵媛媛的肩膀,认真说道: “赵媛媛同学,洪七公吃了黄蓉的一只叫花鸡,就教了郭靖武功。而今天你也吃了我一只叫花鸡,我就不?要?什么武功绝学了,只要?你以后负责烧火就行。” “???” 听见苏盼的话,赵媛媛心想,除了做叫花鸡以外,哪还有需要?用这种老式灶台烧火的菜?盼盼姐这么说肯定是跟我开玩笑?呢,答应就是了。 赵媛媛爽快地答应了苏盼后,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终于出炉的叫花鸡上。 准备大快朵颐的她,却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在烟熏火燎中,为一只又一只的叫花鸡烧火烧到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老式灶台…… …… 十分钟后。 灶膛的温度渐渐散去,苏盼戴着厚手套将埋在里?面又闷了十分钟的叫花鸡拿了出来,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在高温的烘烤下,原本紧紧糊在荷叶上的泥巴在烘干后鼓成了一个小土包,像是个烤糊了的土豆面包似的,看上去不?怎么好吃。 对此?,赵媛媛却兴奋不?已,半点?没被这叫花鸡的泥巴外壳给吓到,反而跃跃欲试地想要?学着书里?黄蓉那样,将这泥巴外壳剥开,好能快点?见到藏在其中的叫花鸡的庐山真面目。 “盼盼姐,让我来让我来,我不?怕烫手!” “你来就你来,但是你先?把手套戴上啊。”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泥巴外壳终于被扒开剥下,露出了里?面已经被熏软且颜色变暗的荷叶。 赵媛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自己仿佛正?荡漾在荷花池中,鼻尖萦绕的,全都是荷叶特有的清香,而随着苏盼拿起筷子将荷叶挑开—— 被煨熟成自然的金黄色的叫花鸡,正?用它醉人的香味勾着赵媛媛的味蕾,让她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恨不?得?现在就上手把它吃个一干二净! 但还没等她伸手,苏盼就用荷叶重新将叫花鸡包了起来,拿起就走。 赵媛媛:“???” 赵媛媛虽不?明?白苏盼这是何意,但不?管是对苏盼的信任还是对她手里?叫花鸡的不?舍,她也是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想看看她拿着鸡要?干啥去。 顺着后院进了后厨的隔间,前头郑招娣和吴姐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