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你干嘛?” 顾怀章大掌稳稳握着他胳膊:“走。” “走不动。”池鸦难受地皱眉,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出溜,“我腿疼……” 包青天还在两人腿底下打转,一个劲儿地要往池鸦身上扑,呜呜叫着想叫人跟他玩儿,池鸦伸手抱住狗脖子,感觉大概感觉毛茸茸得很暖和,就抱住不撒手了。 顾怀章盯着面前一副相依为命誓死不能分离的一人一狗,眉头折起的皱痕不由又深一分。 他语气暗含威慑:“你到底走不走?” 可惜脑子烧傻的人跟醉鬼一样不怕他,抱着狗哼哼唧唧:“暖和……我睡了,别叫我。” 顾怀章一声不吭,直接就上手了。 抱人这事儿,反正是一回生二回熟,顾怀章心如止水,觉得自己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的失态。 可这温软的一团落进怀抱,紧紧偎靠在他胸膛上时,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顾怀章顿了顿,没有去看怀里的人,长吸一口气,低低喝开在腿边转圈的包青天,就抬脚迈腿,抱着人往客厅走去。 张妈闻声而出,又一次看见大少爷抱着弟媳妇进来,一时也没顾得上诧异,着急着去担心人:“小池这又是怎么啦?!” “烧晕了。”顾怀章脚下不停,一边偏头道,“去拿药。” 张妈给他帮忙推开客卧房门:“好好,我这就去拿!”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我不、我不吃药……” 顾怀章没理会,径自抱着人穿过小客厅,走进里头的卧室。 池鸦躺到床上去,怕冷似的抱着胳膊把自己缩起来,顾怀章顿了顿,俯身扯过被子抖开,给他好好地盖上。 池鸦闭着眼,乌黑短发在枕头上墨似的散开,半张绯红的面颊藏在被子里,蚕丝被鼓起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是很叫人心软的乖巧安静。 顾怀章站在床边看了看他,摸出手机转身打电话。 才张口叫了一句李医生,腰侧的衬衫就被一只手软绵绵地给抓住了。 顾怀章不觉断了话头,低头去看,就看见一只灯光底下白生生的手抓在他深黑色的布料上。 床上的青年迷迷瞪瞪地睁了下眼睛,很抗拒地说:“不要、医生……” 顾怀章没责任关心他为什么不要医生,直接抬手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去,一边举着电话言简意赅:“有人发烧,很严重,尽快来。” 那头立马应声。电话挂断,这边床上的人还在哼哼唧唧:“别叫、医生……我没钱,我,我付不起钱的……” 再嘟囔了什么已经听不清,顾怀章垂眸,把池鸦的手塞进被子里。 不小心碰到一片莹润的皮肤,大约是躺下去的时候不注意,衣裳被蹭起来露出了腰身。 顾怀章动作微僵,指尖动了动,床上的人不安定地低哼了一声,顾怀章一抿唇,稍显匆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烫。 还滑。 顾怀章指尖无意识地攥进掌心,忽然想起以前有人送过他一块玉,羊脂美玉,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仿佛拿握的力气稍稍大点,那玉就会滑脱到地上去。 身后脚步声匆匆跑近,张妈端着温水和药瓶,围裙口袋里装着体温计:“我先给小池量一下.体温。”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