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被扭断的铁锁上,这道门看着感觉不像是防止其他人进入,更像是在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大门的开启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东西,窸窸窣窣的陆续传来,像是一条大蛇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又像是树枝在墙上擦过的沙沙声。 这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东西,原木一直很怕这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忍不住颤了一下,脸色苍白了一些。 他记得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孤儿院有些很坏的小孩就会往他的被子里扔蛇,当时被窝里的声音和这里面的差不多。 原木咬着牙按下心中的恐惧感,下一秒一双温暖的大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别怕。” 大约是不大习惯这样去安抚别人,男人的语气有些生硬。 温暖手掌从头上缓慢地移动下来,最终轻轻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皮肉相贴的感觉让原木轻颤了一下。 “别怕。”他听见冷松又重复了一句,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眼角扫了一下。 眼尾那一点点湿润的液体瞬间沾染在男人的手上,对方像是哄着幼崽一样,另一只手还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 被当成孩子照顾的羞耻感盖过了那股怪异的恐惧来源。 “我没事了。” 他揪着冷松胳膊上的衣服,几乎要把那一小片的衣服拧成了咸菜干。 漆黑的瞳孔定定地落在青年的脸上,只在他脸上看到了胭脂般忽然染上来的红晕,湿润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色彩,不像是之前一样无神。 看来刚才的精神攻击已经失效了。 冷松有些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刚才里面有东西发动了精神攻击。” 他的言灵能力同样可以发动精神攻击,不过他现在的言灵异能等级很低,只能在自己周围使用。 想要抹去原木受到的影响,把手贴在青年的额头上是最快的方式。 冷松捻了捻指尖,仿佛还能感觉到青年潮热的眼尾,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滑腻触感。 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肯定是里面的那个东西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不然为什么他总是会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原木柔软的唇瓣,细白的脖颈,以及伶仃的手腕和脚腕。 甚至时常产生一种干渴的感觉,一定是里面的那个东西对他施加的影响。 见原木摆脱了那个东西的精神控制,冷松不再留手,一下推开了沉重的黑色铁门。 过强的力道甚至让沉重的黑色铁门哐当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随着大门完全打开,借着丑娃娃手电筒的光线,两人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一颗巨大的树木盘虬在房间里,树不高,却很宽,粗壮的树干需要三人环抱才可以抱住。 诡异的是这棵树不像是普通的树木一样向上生长,而是在半途弯下来了,本在树顶部的枝干蜿蜒垂下来,与下方的根须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树干与根须交汇的地方,一个小女孩下半身被根须扭曲着禁锢,上半身则是被包围在枝干当中。 只露出一个眼睛周围的一部分皮肤和五官。 不等原木再仔细地看一看,一条巨大的蛇自树干上垂下来,它嘶嘶嘶地发出声音,原木甚至可以在大树的顶端看到那一截翘起来的蛇尾。 这条蛇的长度无法估量,在黑暗的环境中,蛇的身上缓慢地泛起了淡淡的微光,光芒并不强烈,却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那些微弱的光芒将蛇身上的花纹照得一清二楚,只一眼原木便觉得头晕目眩,双眼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 但是握着冷松胳膊的那只手却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像是冬日将冰凉的指尖探近温水时候的那种感受。 男人身上原本不甚明晰的苦香味在此时变得无比的明显,强硬地钻进他的鼻腔中,更为诡异的是。 原木自心中涌起一种渴望,一种想要被更多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