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秦小渝惊喜地看向阿婆,“您还会写字呢?” “会啥会”,云阿婆害羞地摆了下手,“这是我出嫁的时候,婚书上写着的词,我之前听人说了这首诗很美,就想把它们绣下来,可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婚后的生活总是兵荒马乱,年轻时张桂芬也是个喜欢绣花,爱唱歌的女子,可家里要操持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属于个人的爱好慢慢就被抛到了脑后,等到能够想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不行了,嗓子也干涸了。 “小鱼,你会念这首诗么?” “当然!”秦小渝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当话筒,“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云阿婆,或者说是张桂芬坐在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中,听她一字一句地念诵,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出嫁那一日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个伴着她走过大半生的人,脸上突然就泛起了少女般羞怯的微笑。 初秋的阳光正好,风带着微黄的树叶,打着旋儿往下落,轻轻地慢慢地落到了阿婆的白发上,依恋地擦过她的脸庞,回归到思念的大地之中…… “那现在能给金荣大嫂打电话不?”云阿婆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她对世界的想象停在了亲人接连去世的那几年,此后就像是这大秦山上的石头一样经年不变。 秦小渝笑了笑,“现在还不能打电话,等我确定了是她,拿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咱们去小车站那儿,就能跟您大嫂面对面说话啦!” “好,好”,云阿婆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十几年咯...都老喽...” 秦小渝却注意到了,她一句都没有提到要和她哥哥通话,似乎是已经认定了什么。 恰好她的手机响了,便匆匆和云阿婆道别,习惯性地跑去了后山接听,跑到一半秦小渝才意识到,现在她的手机是满格通讯,根本不用到处去找信号了! “你好,请问是秦小渝么?这里是微笑天使基金会,我是基金会驻绿城办公的干事小刘,请问是你在网上申请了幼儿唇腭裂救治么?” “没错”,秦小渝紧紧地握住了电话,“是我申请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联系我了!” 电话那端的刘干事轻柔地笑了两声,“我们这边的响应一直都是很快的,在您的申请资料上,我只看到了一张小女孩儿的照片,并没有看到具体患者信息,能问问是怎么回事么?” 秦小渝很快说明了情况,“是这样的,我现在是火星庙的列车管理员,也是一名扶贫工作者。图上拍摄的小女孩是我这次进山时候偶尔拍到的,也是事后整理资料的时候才发现的,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向你们发去了咨询,不知道这严重么?能够治疗么?我需要提供什么资料么?” 那张照片是在九龙凹拍的,她还记得那一家姓艾,家里也是穷得很。 “从图片大概能看出来,这是属于双侧唇腭裂,具体情况还要等见到本人或是提供更清晰的图片.视频才能判断”,小刘干事听出了她的急切,“不过你可以放心,现在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最多需要两次修复,便可以恢复正常。而我们这边只需要提供患者的身份信息和正面.两侧照片,就可以进入审核环节了,一般需要等待半个月到一个月就可以安排第一次手术。” “这样啊...”秦小渝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我们能不能加一下微信,最近我找时间就进山一趟,给她拍个照。” 小刘干事停顿了一下,“这手术一定要征得父母的同意,最好是由其中一名家长陪伴而来,还有,我有留意到你拍摄的图像中,那小女孩身后的窗户上露出了半个小脑瓜,可能是她的弟弟或者妹妹。” “嗯”,秦小渝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那张照片,“那家人的条件比较苦,家里小孩儿的衣服不多了...” 小刘干事的声音变得很是严肃,“先天唇腭裂发病原因目前还不明,不过男多于女,若家庭出现了一名唇腭裂的子女,则出现第二个唇腭裂婴儿的几率也会上升。” 秦小渝被这信息冲击了一下,“也,也就是说这家有可能存在两名唇腭裂的子女么?” “是有一定的可能”,小刘干事思索了一下,“这样吧,你将地址信息发m.XiApe.COM